“你手裡拿得是什麼東西?”
“哦,是王爺今天沒看完的書,還有王爺用慣了的茶杯。”
“是公主讓你過來取的?”溫康詫異,從帶和碩公主回來,燕非墨從未在如意軒那裡過過夜,夜夜都是宿在書房裡的。
“是,今晚王爺要宿在如意軒。”若敏得意的掃了一眼夕雅,“她是誰?新進的粗使丫頭嗎?”
“不……”
溫康才說了一個‘不’字,夕雅就打斷了他,“是,夕雅還有事,先行離開了。”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卻也是這般的囂張,可見白夢香一點也沒有改掉她的老毛病,燕非墨是最不喜歡盛氣淩人的女人的,這個,夕雅比誰都清楚。
“雲姑娘,等……”溫康急忙追過來,半點也不理會那個若敏了,丫頭而已,王爺連公主都不放在心上呢,更何況是服侍公主的丫頭了,“雲姑娘,王爺與公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王爺去大涼,多虧有和碩公主照應,不然便是九死一生,所以……”
“溫總管,我到了,也困了,有事明日再說吧。”他的事,與她何乾,若不是想著孩子們的父親可能與皇室一族有關,她才懶怠理會燕非墨呢,他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
進了燕非墨的臥室,他的房間真大,大床上,伊邪和伊舞已經睡著了,就連小白也被傳染了一樣的睡得香酣了,夕雅坐到床前,靜靜的看著一雙兒女,這是這幾天她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就喜歡這樣看著孩子們,仿佛,要把缺席孩子們五年的時光就這樣的看回來一樣,可是再番看,她也終是缺席了。
夜,漸深了,窗外蟲鳴哇叫,卻是一片安寧。
燕非墨的房間簡單而大氣,一看就是男人居住的地方,打了一個哈欠,已經三更天了,是該就寢的時候了。
他可以摟著白夢香,她就可以摟著邪兒和舞兒,孩子們說已經偷偷下山很久了,說不定這時候他們的師傅已經追來了呢。
夕雅和衣而睡,內側就是一對寶貝,從見到孩子們,就算是睡著了,她的唇角也是掛著笑的,那是幸福的微笑。
夜,慢慢的拉上帷幕,天亮了。
夕雅悠然醒來,手,下意識的摸向身側,“邪兒,舞兒……”,可,手才一落下,她就清醒了,她的手才摸了一個空。
驟然的掃過整個房間,從床上到地上,除了小白,伊邪和伊舞已經不見蹤影了。
燕非墨,是他嗎?
慌張的下床,來不及整理散亂的青絲,飛一樣的衝出臥房,“邪兒……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