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那就還是由你自己作主,不過,朕覺得今日還是把你的終生大事確定下來比較好,以免將來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到時傷及百姓可就是罪過了。”燕禛掃過白夢展,很不喜歡他的咄咄逼人,那便,在這一日徹底絕了他的念想好了。
女人嫁了,他也就不必再強求了。
“既然皇上如此說,那麼,夕雅倒是想嫁一個人。”燕非熙的師傅來了,而且就是在前日,還有他的臉,那是除燕非墨以外唯一與伊邪相象的男子,或者,他的背上就有一個小痦子呢?
情勢逼人,照大殿裡的情形看來,她今天是一定要選一個夫婿來的,那麼,她寧願選燕非熙,隻為,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夜裡那個曾經的男子。
“說。”
伸手一解,綰發的束帶頓時開了,讓她長長的黑發如瀑布一樣的傾泄而撒在纖瘦的背上,至此,所有人才徹底的相信她是一個女人。
燕禛的眸中閃過一抹欣賞,一個麵對大殿上的他和文武百官絲毫不亂不慌的女子,倒是,有些象記憶裡的那個女子,隻是時光走過了這許多年,不知,她可還好嗎?
心頭突的一黯,聲音卻柔了一柔,“你說吧,朕給你做主。”
夕雅的目光緩緩掃向周遭,先是落在了白夢展的臉上,然後是燕非墨的,最後,搜索的終於落在了燕非熙的身上,那定定的注視,讓燕非墨的心突的抽痛,不,夕雅是他的,從來都是他的,即便是死了,也是他的女人,“撲通”,他跪倒在地,“父皇,夕雅隻能嫁給我。”
“墨兒,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這是何解?”燕禛一驚,他這個兒子向來以冷酷無情著稱,何時這樣的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一切的呢,不曾有過。
“因為她叫雲夕雅,那是我的女人。”
“燕非墨,你的女人是死了的雲夕雅,我不是,我跟她不過是同名罷了,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嫁給你,更不想做彆人的影子。”相對於燕非墨的不顧一切,夕雅更是決絕,才不管她的拒絕會給他多少傷害還有彆人的嗤笑呢,該說的,該做的,她都要說都要做,如今的她,再也不想逆來順受了。
“嗯,是不能因為一個名字而決定什麼,說吧,你想嫁給誰,朕說了給你做主便給你做主。”
“謝皇上。”悠悠的抬首看著當今盛世的皇上,夕雅不明白他今日為何對自己這般的好,但是,機會和形勢告訴她,她隻有一個選擇,“民女隻想嫁給一個人,那就是……”說著,她的目光悠悠的看向燕非熙,是他給了自己一雙兒女嗎?便是因著那一雙兒女,她才會在穀中堅守了五年,隻為,可重見到兒女。
“父皇,兒臣有話說。”可,她才說了一半,居然就被燕非熙給阻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