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都如夢似幻,象是真的,又象是在夢裡。
夕雅縮在男人偉岸的懷抱裡,“你是誰?是誰?”她真的太想知道他是誰了,幾年的夢魘中,他總是會在她的夢裡出現,可,出現的每一次留給她的都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讓她總是忍不住的猜測著他是誰,卻,怎麼也猜不著。
就是那份猜不到,讓她難受著,讓她越發的想要知道答案。
他是誰?
他到底是誰?
男人卻抱著她掠在風中,頎長的身形微微有些搖晃,但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酒不醉人人自醉,此一刻的兩個人誰也不想從醉中從夢中醒來。
燕非熙緊隨其後,可,隻追了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停了下來,燕非墨的身形他再辯認不出來,那他們也就不是一母所生的同胎兄弟了,果然,是燕非墨和雲夕雅,他停在暗夜裡,望著他們漸漸消失的方向,這,是天意嗎?
看來,他與雲夕雅注定是無緣的,一切,且聽老天的造化吧。
她的毒,能不能解全靠她自己的運氣了。
“熙兒,你決定放手了?”就在燕非熙轉身要回府的時候,身側,傳來一句慈和的聲音。
“師父。”燕非熙笑開,身形掠向師父孟天煥,彎身就跪了下去。
“行了,起來吧,彆跟我來這些禮儀,我不習慣。”
孟天煥還是老樣子,白眉白須白發,再配上一身白袍,站在風裡宛若天上的神仙下凡,若不是知道他是教了自己武功的那個師父,燕非熙也常驚他為天人,一笑站起,“師父,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還不是那兩個小屁孩,狠折騰了老朽,非要找娘親,他們娘親早就死了,讓我怎麼給他們變出來呢。”
“師父,那個雲夕雅還在找他們,徒兒以為她對他們兩個的感情不一般。”
“我還想說你對他們兩個也不一般呢,明明那兩孩子跟你長得那般相像,不然你以為我會收留他們兩個呀,你就承認了吧,就是你弄大了你弟媳婦的肚子才生下那兩孩子的。”孟天煥現在是愛上那兩個小家夥了,一天也分不開,離開一天,他就一天吃不下飯,之前他們兩個小人背著他私自下山的那些日子,他度日如年,恨不得一逮到他們就抽他們的筋剝他們的皮,可,一見到,立刻就歡喜的要命,彆說是抽筋剝皮了,就連一巴掌都沒舍得打一下,直接摟在懷裡不撒手了。
可愛。
他現在知道了,可愛真是要人命的東西,他對那兩孩子的寵上了癮。
燕非熙唇角一陣抽搐,若是可能,他也想伊邪伊舞是他的孩子,可,他們不是,“師父,也許真的是六弟的孩子。”
“不可能,若是他的孩子,他會得把那個女人浸豬籠弄死?不可能的,熙兒你說其它的我都相信,唯獨這個我不相信,你就認了那兩個孩子吧,明明是你自己犯的錯,認了能把你怎麼著?”
燕非熙皺眉,這男人和女人生孩子的事能是隨便亂認的嗎?
他無語了。
踏著夜色,燕非墨越走越快,他沒有回墨王府,而是直奔安城的郊外,那是安城外的一個小村莊,莊外的那片梨樹一直在記憶裡盛放著,滿樹的梨花,從沒停止過綻放,那是屬於她的味道,他記得。
天為蓋,地為鋪,一身白衣抖落在梨花樹下,他放她在其上,那樣的場景,那樣的感覺,全然的入了夕雅的夢,她認準了抱她而來的這個男子。
“寶貝,是你嗎?”他溫柔而磁性的嗓音盅惑了她的心,眸中的女人依舊如那日般看不真切,可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不真切,這樣才更接近那日的夢境,也更加的讓他癡迷。
嗅著男人的味道,聽著他的聲音,柔柔的,讓夕雅漸漸的卸下了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