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怕了?還是,認輸了?”燕非墨一手負於身後,卓然而立在院子正中,淡然的掃視著白夢展,這一次,隻有了居高臨下的感覺,白夢展早就是他的頭號敵人了,他自然會利用任何閒暇的時間去研究打敗白夢展這個敵人,所以贏了,也在預料之中。
“王兄……”一直在房間裡的白夢香一閃而出,擔心的扶住白夢展,“你怎麼樣?”她也沒想到,一直以武功自負的王兄居然被燕非墨在幾十招之內就打敗了,這是她之前絕對沒有想到的,其實,她的小腹也沒疼,她不過是好久不見燕非墨,想他來看看自己罷了,可是這一裝,倒是招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夫,結果,個個都告訴她,她腹中的胎兒出了問題,胎心跳得根本就不正常,會是一個畸形兒。
於是,她急了,這孩子傾注了她太多的心血了,她叫來了白夢展,經過他的再三詢問,她才發覺到了不對,這孩子,早就不對勁了,過了三個月後好象沒怎麼長,她的肚子也不大,之前以為是羊水少她也沒在意,現在才知道不對了。
白夢展的唇角滴著血,雖然平日裡與燕非墨鬥嘴的時候他也說不在意這個妹子,可是,說到底他這妹子也比燕非墨來得親,一想到夕雅在燕非墨手上,他不由得更是怒氣衝天,“燕非墨,你要怎麼對香香,還有,雲夕雅呢?”
“這是本王的家事,白夢展,你可以走了。”燕非墨淡淡的,他堂堂一個王爺,在自己的府宅裡怎麼可能被白夢展給問住呢,再說白夢展現在根本打不贏自己了。
“你……”
“王兄,你先走,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白夢香原本因為孩子的事就已經心亂了,此刻,看到白夢展被打傷,她的心更亂了。
“哼,燕非墨你等著,我早晚讓你後悔你今天對本太子動了手。”
“請便,看在香香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他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不讓夕雅抓到他的把柄再說他是無情無義的男人罷了,不然,以為他怕了白夢展了嗎?他才不怕。
“王兄,你快走。”知道白夢展打不過燕非墨,白夢香除了勸就隻有勸了。
白夢展氣咻咻的縱上房頂,很快就消失在了墨王府的儘頭,白夢香轉頭看向燕非墨,眼神裡都是哀怨,“非墨,他是我王兄,你就不能讓著他些嗎?”
燕非墨淡淡的掃了一眼白夢香,若不是那時在大涼和盛世的邊界白夢香曾幫過他,剛剛他連白夢展的一條命都不想留,既然得罪了,那便得罪的徹底,“大夫怎麼說?”掃視了一眼白夢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白夢香的臉色一下子煞白一片,“大夫……大夫沒怎麼說。”
“是嗎?”目光瞟過白夢香的小腹,燕非墨頭也不回的道:“溫康,把大夫都叫過來,我要問話。”
“是,王爺。”
白夢香開始簌簌發抖了,這孩子,到底要不要呢?
這是她身上的肉,她真的不想拋棄,可是,大夫說過的話……
她心亂了。
眼看著燕非墨進了大廳端坐在正位上,她也隻好跟了進去,先前她是有給了那幾個大夫一些金銀手飾的,隻求他們不要說實話,但這會麵對燕非墨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慌了。
“說吧,胎兒怎麼樣?”
一個大夫迎前一步,恭敬的道:“沒……沒什麼大礙。”
“嘭”,手中的茶杯狠狠的落在桌子上,濺了一桌子的茶,燕非墨卻恍若不覺,“若是孩子生出來有什麼事,你們這說沒大礙的就是死罪。”
那大夫額頭的汗立刻豆子一般的滾下來,他嚇壞了,“回王爺話,小主腹中的胎兒隻怕早就廢了,是畸形兒,生下來也不會健康的。”
“嗯,你的意見呢?”燕非墨還是冷著一張臉,讓人看不出他的反應和神情來。
另一個大夫立碼跟著附和,“嗯,張郎中說得對,是這樣的。”
彆當他是傻子,除了在邊關裡白夢香幫他避過白夢展的那一次之外,其實,就連那把匕首也是她故意而為之的,隻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真的會愛上自己吧。
這樣的女人,心如蛇蠍,若是不愛,自己早就成了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幸好,他早就拿回了匕首,幸好,那匕首被夕雅拿走了,想到在大涼的山中,那女人臉不紅心不跳的從他懷裡拿走那把匕首,燕非墨的眼睛亮了,那女人,總是能給他料想不到的意外。
才分開一會兒的時間,他居然,就想她了。
夕雅,是他命中的桃花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