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自那以後,他們兄妹兩的親媽就沒有再過問廠裡的事情,甚至搬回了老城區老家住著,整天和一些老姐妹打打麻將,跳一跳廣場舞。
現在,他們兄妹兩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給了那樣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白朝露笑了,她目光逼人的看著兄妹兩,笑的有些冰冷,道:“你們兩是真的無恥啊,居然能推的一乾二淨,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咱們暫且不說你們把我們母子兩趕出門的事情,就說說後來我媽腎衰竭要做腎臟移植手術的事情吧,是你們倆沒錯吧,假意同情我,說要幫我,結果把我好不容易等來的腎源找人買走了,讓我媽活活疼死在病床上,那也是你們家的老太太讓你們做的嗎?”
“退一步說,就算是你們家老太太指使你們做的,她死了,那麼作為她的兒子女兒,我是不是應該把這筆帳算在你們兩的頭上?”
“所以今天任你們如何的花言巧語,南城區煉鋼廠的結局已經注定了,我要讓你們一無所有,負債累累,家破人亡,否則怎麼對得起我媽打得在天之靈呢?”
很難想象,平日裡溫柔賢惠的白朝露,居然能說出這樣讓人瘮得慌的話來。
可想而知,這些年來她究竟是承受了多少,也期盼這一天期盼了多久,眼下,雙方的身份終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居高臨下的人,成了白朝露了。
白雪聲音顫抖的看著白朝露,怒聲道:“你.....你這是公報私仇,而且剛才我哥都已經說了,大不了我們把當初屬於你的那一份還給你就是了,你有必要這樣趕儘殺絕嗎?”
她話音剛落,白朝露已經冷笑道:“白雪,你也有臉提趕儘殺絕這四個字嗎?”
“我們母女兩身無分文的被掃地出門,其實我並不恨你們,因為白家的一切本來就不屬於我們,可我們好不容易等來了給我媽續命的腎臟,你們為什麼還要動用關係將我媽活命的機會買走,她的存在影響到你們兄妹兩了嗎?”
“趕儘殺絕的是你們兄妹兩才對吧,我隻是做了你們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而已,怎麼,你們就覺得不公平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揪著不放的嘴臉,受傷害的是我,不是你們,所以你們自然可以冠冕堂皇的說這番話,現在局勢倒轉了,主動權在我手裡麵,你們就說趕儘殺絕了,知道什麼叫雙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