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識到整個村都知道了她的事情,而且,他們都在幫郝飛,不管她去哪裡,總會有人告訴郝飛,手機之類的通訊設備在這大山深處根本就不好使,沒有信號,而也早就被郝飛收走了。
那一刻,雷裕園感覺到了絕望,她從來沒有想過撕下偽裝的郝飛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要知道,她還是個大學生呢,怎麼就這麼傻呢?
但雷裕園並沒有放棄,那次之後,又過了半個多月,一個夜裡她不動聲色的跑了出來,看著那山下很遠很遠的地方,拚了命的逃出了村子,可一旦進入叢林,那無邊的黑暗和各種各樣動物的叫聲嚇得她麵色蒼白。
她當時就在想,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死在這清風口村,隻是那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孩子,她又於心不忍,在掙紮中,她終究還是看向了那遙遠的鎮子上的燈光。
隻要她能去到山腳下,而且還會遊泳,到時候她就能得救了。
然而好景不長,還沒有走多久呢,後麵的清風口村就傳來了狗叫聲,沒有多久她就被帶著狗的郝飛跟不少村名找到,不用說,當即就是一頓毒打,那種疼痛,要不是她說她已經壞了孩子的話,怕是能被當場打死。
自那以後,郝飛就沒怎麼敢打她了,就算偶爾有也是打臉,打手,雙腿,不敢往她身子上招呼。
也是從那一天晚上,雷裕園才徹底絕望了,因為從那天起,郝飛那個惡毒的母親就什麼也不乾了,就一天盯著她,生怕她跑了。
那時間也過得快,不知不覺孩子就要出生了,雷裕園看到了無儘的希望,因為生孩子得去鎮上醫院吧,但現實再一次讓雷裕園如遭雷擊,生大娃得那天晚上,是村裡得接生婆來接生的,就是簡單的拿剪子用火燒一下消毒,就把臍帶剪了。
得知是女兒後,她才剛生了孩子呢,就被郝飛一家子冷眼相對,彆說什麼坐月子了,甚至還要讓她洗衣做飯喂豬。
雷裕園從來就沒有想到,原來一個女人可以這麼艱難,這麼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