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辰走進來,一雙精明的眼珠子似笑非笑地盯在薑染身上。
薑染低著頭退到一邊,臉色尷尬。
傅行舟看了她一眼,將支票遞了過去,“你先回去。”
薑染並不想接。
但屋子裡多了一個人,現在並不適合糾纏昨晚的事。
拿了東西硬著頭皮往外走,隻希望陸大少爺記不住自己是誰。
陸伯辰打量著離開的薑染。
薑染進公司時就是他麵試的,陸伯辰看她漂亮,處事方式又十分得當,所以安排在了秘書處。
如今看來,自己這事算是做對了,可以跟傅行舟討個賞了。
薑染出了門,才發現自己的包落在總裁辦的休息室沒拿。
手機、錢、所有東西都在包裡。
她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頭,隻得又折返回去。
辦公室的門並未關緊,薑染剛要敲門,就聽到裡麵傳出陸伯辰戲虐的聲音:
“你這當了快三十年的和尚,昨晚終於破戒了?聽說冷助理昨晚給你送了兩次計生用品,一盒三個,你可以啊!”
陸伯辰是在雲城發展的京圈貴少,跟傅行舟算是穿著一條褲子的兄弟。
辦公室內,安靜如寂。
紙張翻閱的聲音後,才傳來傅行舟淡漠的聲音,“知道你腎虛,不用羨慕。”
陸伯辰花少名聲在外,身邊的女人最長也沒超過一整月的。
站在門口的薑染覺得,傅行舟說的還挺有道理,說不定陸伯辰真的會腎虛。
陸伯辰乾笑幾聲,傅行舟的玩笑可不是對誰都會開的。
“成,你行,我虛,行了吧?”
“那現在你是打算是怎麼著?我看薑秘書那樣的人,日後不像是用錢就能打發的,你知道我之前也遇到過一個薑秘書這種類型的女人,那次差點沒把我扒掉一層皮……”
傅行舟將麵前的文件攤開,語氣變得涼薄,“那次是你給的不夠多,這世上沒有不能用錢打發的。”
薑染要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
平整的支票被攥成團,十分燙手。
而後,她冷笑一聲,直接敲門進了辦公室。
“薑秘書,你這是……”
陸伯辰躺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到去而複返的薑染也不驚訝,戲虐的眼神盯著傅行舟,似是想看場戲。
“不是讓你先回去?”男人音調清冷。
“我來還支票,順帶拿包。”薑染說著,將揉成團的支票展平,放回到傅行舟辦公桌上。
而後進了休息室,拿了自己的包離開。
離開前,她站在門口鄭重其事道:“傅總早上跟我說的事,我拒絕,打擾兩位談話了!”
陸伯辰聞言,好奇地湊了過去,“你跟她早上說什麼了?”
傅行舟長眉微蹙,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滾!”
……
公交站前,薑染坐在候車椅上,腦子一片混亂。
她得罪了傅行舟,傅氏集團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這些年為了支持宋晟往上爬,她也沒什麼存款,日子一直都過的捉襟見肘,甚至今年一整年都沒買過新衣服。
嗬,薑染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果然給男人花錢的女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事到如今,她隻怪她自己。
往後,可不能那麼傻了。
思索間,一輛勞斯萊斯黑色幻影高調地停在公交站台處。
薑染抬頭,車窗拉下,露出傅行舟那張棱角分明卻帶著幾分天然禁欲的臉。
“上來。”
男人語氣帶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