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到的時候，看到薑染的房門開了一角。
“薑秘書？”他一邊喚人，一邊輕輕推開房門。
裡麵一個中年女人正在收拾東西。
而屋裡一片狼藉。
“你好，請問下這裡發生什麼事了？薑染呢？”
“你誰啊？”
房東阿姨上上下下將冷言打量了一遍，心裡有了揣測，冷哼：“還說自己沒有賣，人都找上門了。”
“什麼意思？”冷言蹙起了眉。
“薑染那個女人不知廉恥，竟然在我的出租屋裡賣淫！把我的房子搞得亂七八糟的，你看起來是她的客戶吧？還用問我什麼意思？”
冷言冷冷地看著房東，瞳孔中毫無波動，表情也非常平靜。
“你說的話負法律責任嗎？”
“她敢做還不讓我說了？我就說了怎麼樣？你看看這裡，全是因為她，我要是不把她趕出去，我就不姓李！你要是能聯係上她，讓她趕緊回來拿她東西！”
“我提醒你一句，隨便給他人編造謠言是違法行為，隻要薑染同意，我可以馬上對你提出訴訟，一旦留下檔案，你兒子孫子重孫子都沒辦法再考公務員，進國家單位。”
房東往後退了一步，氣勢明顯弱了一點，但還在虛張聲勢：“你沒有證據！”
冷言看著他：“麵對我這個陌生人你都可以胡言亂語，更不用說你的鄰居了，有沒有證據，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房東自知理虧，說話的氣勢弱了一點：“又不是我說的，大家都知道！”
“就算大家都在說，謠言就是謠言，薑小姐真的要追究你的責任，你也跑不掉。”
“你！你給我等著！”房東氣得轉頭就走。
冷言收回目光，回了公司。
傅行舟正準備開會，迎麵撞上剛回到公司的冷言。
兩人就在拐角處交談起來。
“說吧。”
“薑秘書昨天晚上遇到了入室搶劫，劫匪入室搶劫不成，反咬一口說薑秘書是……”
說到這裡，冷言頓住了。
“是什麼？”傅行舟蹙眉問。
“……是站街女，還說薑秘書持刀故意傷害了他。”
聽了這話，傅行舟臉上的表情沉了下去，變得非常難看。
“通知下去，會議推遲，你跟我去一趟警局。”
“是。”冷言點了點頭。
他很久沒有看到傅行舟臉上的表情這麼灰暗了。
傅總出現這種表情，說明有人大限將至了。
兩人都沒有看到，在茶水間和會議室中間的迎客鬆跟前，被停職的盛黎雪正提著一個家用保溫飯盒站在那裡，將他們的談話儘收耳底。
她原本是來給傅行舟送飯，好緩和下關係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收獲。
她輕輕笑了一下，真是鬥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送上門來的把柄，她有什麼理由不要？
“站街女，還進了局子，哈哈，這不得給你好好宣傳宣傳。”
盛黎雪低頭打了一行字，用匿名發到了群裡。
這個消息剛一發出去，群聊就炸開了鍋。
【真的嗎？】
【你們沒發現薑秘書今天沒來上班嗎？】
【沒來上班也不能證明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