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的酒。
她倒下去,剛好碰到了桌子邊緣,桌上的酒劈裡啪啦的倒了一地。
刹那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們這裡。
邱相逸急忙把薑染扶起來,問她:“薑染,你沒事吧?”
薑染搖了搖頭。
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怕是穿不成了,還有麵前的這些酒……
在這種場合,居然摔倒在地上,還把一桌子的酒打了。
薑染自己都沒臉起來見人。
她往後看,身後沒有人,剛才那個撞了她一下的人不知所蹤。
她歎了一口氣,慢慢站了起來。
雖然窘迫,但她還是挺直腰杆,對因為一地的酒進來打掃的服務員說了句對不起。
“你怎麼毛毛糙糙的?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
一個女人突然站出來指責她。
薑染看向對方,她身上的衣服用料高級,設計精巧,一看就是出自大師手筆,不用想也知道,麵前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女人冷哼一聲,“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把戲?不就是因為知道今天顧老師要收徒弟,你一個沒權沒勢的人沒有其他辦法吸引顧老師的注意力,就隻能用這種辦法讓顧老師關注你嗎?彆裝了,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薑染真服了。
這些貴女是不是眼睛一睜就是算計,看到誰都覺得彆人在耍陰謀詭計。
她雖然狼狽,但也不是任人誣陷的性格。
“如果說我打碎一地的酒是為了吸引顧老師的注意,那你呢?你和我離得那麼遠,突然站出來指責我,是為了展現你的尖酸刻薄,還是為了讓顧老師記住你啊?!”
薑染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你!”
“我什麼?你可以說我,我卻不能說你是嗎?”薑染扯了扯嘴角,給了女人一記冷眼,“剛才是有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一時不查,才撞到了桌子,這是我的錯,我道歉。
但是這位小姐在這種場合下隨便給人扣帽子,不覺得自己的心眼太小了,一直在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彆人嗎?”
女人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才想到說辭,指著薑染說:
“我為什麼這麼清楚你要做什麼,當然是因為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沒權沒勢的人想要一飛衝天,當然得有錢有勢的人帶著,以前參加宴會的時候,也有女人通過這種方式吸引大老板的注意,你們不都一個套路?”
薑染看著女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看起來好像隻是在維護自己的正常利益。
“就算看到了一百個女人用這樣的手段吸引注意,你就可以武斷地認為我也是?這不是偏頗是什麼?”
“更何況,從事發到現在,我隻是想早點處理完眼前的情況,沒有和任何人攀談,你憑什麼隨意用這麼大的罪名來指控我?這就是你這種貴女的行事作風?”
貴女被薑染壓製,根本沒辦法辯解,著急忙慌地看了林妍妍一眼。
這一眼被薑染捕捉到了。
她就說呢,這個女人怎麼莫名其妙來招惹自己,原來背後有人啊。
猜到是林妍妍在背後搞鬼之後,她故意看了林妍妍幾眼。
林妍妍心虛,慌亂躲避著她的視線。
薑染往前走了一步,問女人:“林妍妍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讓你出來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