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不覺,又是一年夏至。
知鳥在樹上,吱吱吱的叫個不停,炙熱而又刺眼的烈陽,似乎要將整個花園都融化。
“爸,我成了!你跟我約定好了的,隻要我突破至先天,你今後外出就帶我一起!”
興奮的孩童,推開了門。
孫問天的父親很古板,對他也很是嚴厲。
父親從不允許他出門,但父親他自己卻經常拖著一身的傷從外麵回來。
父親總是說,他外出是為了家族的未來,他也總是告誡,你太弱小,不能隨意出門,什麼時候達到先天,他才會同意帶他出門。
這一天,在孫問天的記憶中,本是最值得期待的一天。
尋常人家的孩子,十二歲能習武,已是不易。
就算是傲來城那些大家大族子弟,六歲能開始習武,便已可稱得上覺悟非凡。
畢竟,習武二字,從不是享受,那是刻苦銘心的苦修,那是汗如雨下的煎熬,沒有幾個孩童能夠忍受......
而孫問天呢?
三歲習武,管他風吹雨打,烈陽或寒。
馬步紮得穩,不動亦如鐘。
盤坐如老鬆,堅毅不移,縱然在一次次運氣開辟經脈的痛苦下,數以百次昏厥,他也從不抱怨,隻在醒來後,繼續打熬氣力,苦練內勁。
五個年頭,孫問天的付出,不僅是遠超同齡人,就算是年長一代的成年子弟見了,也是自歎不如。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那年,他八歲,夏至之熱,令空氣都有些模糊、扭曲。
他興奮的跑回了家,推開了門。
可迎接他的,卻不是父親慈愛的笑容。
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