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家屬是個四十多歲的米國婦女,已經大哭起來,嘴裡喊著上帝。
西門青忽然站了起來。
“你懂醫術?”俞鴻鵬詫異,他也不是不想管,隻是,他不懂醫術。
“不懂!”西門青說著,走到患者座位。
此時,中年患者已經被放平在椅子上。
患者臉色鐵青,牙關緊咬,氣息微弱,時斷時續,身體還不時地痙攣。
“先生?您是醫生嗎?”見有人走過來,一名焦急的空乘趕緊問道。
西門青沒搭理空姐,伸手抓起患者左手手腕,號脈。
“Primary Medullary Hemorrhage PMH!”西門青忽然對米國婦女說道。
“ Oh my God!”婦女瞪大了眼睛。
“患者是突發原發性延髓,有銀針嗎?”西門青看向空姐。
“沒有!”空姐說道,她都不知道原發性延髓是什麼。飛機上也不會準備銀針,一些常備藥物倒是有。
原發性延髓出血是一種以損害延髓椎體束及顱神經為主的急性出血性腦血管病。由於發病率極少見,所以,飛機上沒有這種藥物,即使有,似乎也晚了。
忽然,西門青右手抓向那名空姐的左胸。
“你乾什麼?”空姐大吃一驚,怒視著西門青。
“胸牌!上麵有彆針。”西門青說道。
空姐恍然大悟,趕緊摘下胸牌。
西門青也是急中生智,也好在這個航空公司的胸牌是彆針式的,要是粘貼,西門青也沒辦法了。
西門青暴力地扯下結實的彆針,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