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穩,陳列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撐傘打開後座車門。
男人身著裁剪合身的西裝,出現在暴雨中,黑傘下,濯黑的眼眸一沉,臉色深沉,目視前方。
“言連禾,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有水坑,水濺到我了!”
“行了祖宗,沒有我,你準得成落湯雞!”
蘇意然上了副駕駛,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抬頭,有意地看向後視鏡,隻是雨水太大,將鏡麵衝糊了。
陳列順著顧硯禮的目光望去,“顧先生,這好像是蘇小姐,這麼大的雨,蘇小姐來這裡做什麼?”
顧硯禮沒有說話。
雨太大,陳列沒反應過來顧硯禮的不對勁,繼續說道,“不過與她一同來的是個男人,我聽說最近柳家與言家交好,最近一段時間怕是有喜事傳出......”
話至此,陳列抬眸看見顧硯禮臉色沉的厲害,頓時閉上了嘴。
又不死心的補上一句,“或許他們隻是偶然遇見......”
“看來陳助理最近太閒,竟有閒情管起彆人的事。”
顧硯禮收回目光,徑直走進了墓園。
蘇意然每每去過墓園,心情就不好,再加上突然遇上顧硯禮,心裡更是不痛快!
平常不高興了,都會叫孟冉過來陪她,即便孟冉不喝酒,也會過來陪她聊聊天。
隻是孟冉他們一家上兩天剛去國外度假,翻來找去,認識的,並且能說的上話的,就隻剩言連禾一個人了。
蘇意然喝的多,意識都不清醒了。
“顧硯禮,你個混蛋!”
她突然撒起酒瘋,罵的人還是顧硯禮,言連禾當即告祖宗求奶奶的讓她收斂點。
“蘇意然,私底下我可以陪你鬨一鬨,但是現在,我還在顧氏,當著我的麵辱罵我的老板,我的飯碗不要了嗎。”
“慫!”
蘇意然拍了拍言連禾,拿起旁邊的酒杯,遞給他,“借酒壯膽,信我,很管用的!”
“你怎麼偏偏就看上了顧硯禮,我跟你說,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聽說他性取向有問題,還不行,他......”
言連禾說著,麵前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男人,看見顧硯禮的麵孔,他的臉色頓白,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顧,顧,顧先生,您怎麼來了......不,您什麼時候來的?”
也不知道剛才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連禾,誰啊,誰這麼吵,給我轟出去!”
蘇意然酒勁上頭,已然不管不顧,而言連禾此刻頭皮發麻,隻希望蘇意然這個祖宗彆再亂說了。
“顧先生,意然她,不,蘇小姐她醉了,胡說八道,您彆跟她計較,我這就送她回去......”
言連禾轉身要去扶著蘇意然,而此刻,醉醺醺的女人早已落入彆人的懷裡。
“深更半夜,言先生請自重!”
顧硯禮丟下一句話,抱著懷裡的人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