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聲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蘇意然並沒有睡著。
聽著關門聲,她一雙眼慢慢睜開,看著透著微亮的浴室方向。
說實話,自從她挨了一巴掌後,她是恨顧硯禮的。
他一不高興,所有人都會覺得是她的錯。
她不高尚,甚至還卑鄙,她承認,當初攀上他,就是看中他的權勢,柳家顧忌顧硯禮,不敢對她如何。
覺得顧硯禮好的時候,他是真的好,但是現在,她恨不得將那一巴掌還給他。
聽著裡頭水聲停下來,蘇意然收回視線,側了個方向,假裝睡著。
沒過多久,身後的床凹陷,一隻手臂攬過她的腰身,她被迫的翻了個身。
一如既往的被顧硯禮控在懷裡。
蘇意然不爽。
習慣了躺在顧硯禮懷裡入睡,這種習慣,是最要命的,也是最致命的。
第二天的婚禮正常進行。
回到京都後,蘇意然整天往畫廊那邊跑,平時一個星期見個一兩回已是稀奇,現在幾乎天天都能見到。
孟冉調侃她,“跟你家顧先生鬨脾氣了?”
“胡說什麼。”
蘇意然對上她的目光。
孟冉反問,“不是鬨脾氣,你怎麼天天往這邊跑?”
“我熱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不行嗎?”
蘇意然說道,“有閒工夫管我的事,你跟那位男畫家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