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哪裡好意思說自己聽兒子的房事,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外人怎麼想她呢。
本身“拉褲兜子”這件事就讓她丟死人了,再加上一件事,以後她肯定連都不好意思出去了。
“誰在外頭?”厲堯見沒人吭聲,便要起身去看。
“是貓吧?”寧嘉說道,“前幾天晚上總是有野貓在院子裡亂竄,可能是家裡鬨耗子了。”
“聽著不像。”
“怎麼不像?”寧嘉笑道,“難不成還有人在外頭偷聽?都是自己家裡人,誰會大半夜乾出這種死皮不要臉的事情?”
“喵~”許老太生怕兒子媳婦出來查看,捏著鼻子學了一聲貓叫。
“還真是貓!”厲堯說道。
“大半夜的叫得煩人......”寧嘉彎腰端起地上的小半盆洗腳水,咯噔著一隻腳,就要開窗潑出去。
“你腳有傷,彆亂動。我來!”
他說完,接過洗臉盆,單手開窗,嘩啦一聲就潑了出去。
“哎呦!”許老太沒防備,被水澆了個透心涼。
“有人!”厲堯聽見動靜,急忙開門出去,拿手電筒一照,竟然是自己的親媽。
她渾身滴答著水,張嘴正噗噗地往外吐水呢。
“媽,您怎麼在這兒?”厲堯皺著眉頭,“您該不會在外頭偷聽吧?”
“瞎說什麼!”許老太黑著臉,低著頭,蹭蹭地往屋裡走。
冷風一吹,她打了個顫抖:“哈嚏!!”
寧嘉這個挨千刀的!洗腳水為什麼要從窗口潑出來!!
寧嘉在屋裡聽著外頭的動靜,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活該!
她的耳朵靈著呢,許老太往窗口一站,她就聽見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