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噢了聲,“陳行真好。”
周寅禮抬眼:“我不好?”
宋清歡笑眯眯,“你是最好的。”
她先捏起芋泥酥嘗了口,嘗到軟綿濃烈的芋泥味,她吃得滿足,還遞給周寅禮分享:“你嘗嘗呢,好香的。”
周寅禮抬手拒絕:“我不喜歡吃甜的。”
宋清歡也不勉強:“那我全吃了。”
她大口吃完,就要拿下一塊,伸出去的手掌被男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下,他眼神警告道:“吃飯。”
宋清歡抓了抓癢癢的手背:“這個芋泥酥冷了就不好吃了,你先讓我吃完不行嗎?”
周寅禮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是想吃一塊,還是想永遠隻吃這一次。”
這個威脅對宋清歡來說還是蠻有殺傷力的,但也許是他現在太縱容,她向來最審時度勢,能屈能伸。如果他態度不好的話,她立馬會老實得跟縮頭烏龜似的。
但如果他態度好的話,她肯定要順著杆子往上爬,占儘便宜,此刻她兩手環胸,下巴微揚:“吃飯可以,但隻有你喂我才吃。”
對視上周寅禮幽深危險的視線,她氣勢減弱,小聲委屈道:“不喂就不喂,那麼凶,真嚇人。”
“確定?”周寅禮拿過桌上的勺子,舀了一勺飯遞到了她的嘴邊。
宋清歡徹底愣住了,看著男人專注的眼神,那裡麵裝的都是她的影子。
她心沒由來的漏了一拍,有些遲鈍。
“不敢吃還是不想吃?”周寅禮語氣幽幽的。
宋清歡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這一勺飯就這麼喂進了她嘴裡,她一邊嚼著,整個人還有點飄飄然。
看周寅禮又舀起一勺,厚臉皮的她頭次有點不好意思了:“我自己來吧。”
周寅禮卻不給她機會,就連照顧人都是強勢的:“吃。”
宋清歡:“........”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劫匪呢。
這一碗飯,就這麼被他一口一口的喂著吃完了,吃完後,周寅禮還拿過紙巾替她擦拭過嘴巴。
她被他的殷勤弄得有些局促又緊張:“你今天乾嘛這麼好呀?”
周寅禮隻是淡漠一笑,“你還有什麼想讓我做的,趁現在給你個機會。”
宋清歡眼眸子飛快的轉溜,這就是周寅禮對她的補償嗎?
她眼睛微垂,手落在肚子上,惆悵傷心道:“我隻想快點找到害死我寶寶的凶手。”
“你真的很在乎這個孩子。”周寅禮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龐,可那眼底卻毫無笑意,一片涼薄。
宋清歡低著頭沒有察覺到,而是附和著他的話:“當然了,你知道嗎?我流產做手術那天還做了個夢,我夢見她是一個長得和我一樣漂亮的小女孩,她還喊了我媽媽。你喜歡女孩子嗎?”
她企圖挑起他對這個孩子的憐惜,隻要他越是憐惜,他就會更加痛恨害她流產的人。
可她沒想到的是,她每說一句,都是往周寅禮的心頭狠狠的紮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