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禮發現煙盒不見了,是在剛開完會議的時候。
陳行跟在他的後麵:“小周總,宋昕柔昨晚已經被李局帶走了,昨晚輪番審問,她一直不承認。”
周寅禮:“那天的迷香找到源頭了嗎?”
陳行:“查到是通過非法渠道購買的,但轉賬戶頭並不是宋欣柔的名字,而是一個叫....謝春來的人。”
“包括您上次讓我跟蹤的車禍事件,宋昕柔自亂陣腳,也是跟這個謝春來聯係。”
“這謝春來是個黑戶,暫時還無法查到兩人之間的關係。”
周寅禮沉眸,淡淡道:“繼續查。”
他把文件放下,下意識的掏口袋想找煙盒,卻發現西裝口袋空空的。
他又從褲兜摸了下,還是沒有。
他記得很清楚,那煙盒是他昨晚剛拆封的,他沒抽幾根,後麵回病房裡的隔間休息就把外套擱在沙發上。
難道是掉了?
他腦海裡莫名想起某個愛抽煙的女人。
周寅禮抬起手,示意陳行先安靜,他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也快到飯點,便給宋清歡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都沒人接聽。
周寅禮眉心微擰,她現在就在病房又沒地方走動,手機基本不離身,這個點也不是她睡覺的時間,怎麼還會不接?
他鍥而不舍的繼續打。
終於,第二遍尾音快掛斷的時候,那邊傳來低低的女人聲,“喂?”
周寅禮出聲問道:“剛醒?”
宋清歡沉沉的嗯了聲,她聲音還有些沙啞,就像沒睡夠般:“還沒睡夠,想再睡會。”
周寅禮敏銳的發現她聲音不太對勁,他沉聲道:“哭了?”
他很明顯的聽到那頭呼吸一窒,而後才是輕輕一笑:“我又不是愛哭鬼,誰天天哭。”
周寅禮想說真笨,該說真話的時候不說,就喜歡平時上演她那套虛假造作的演技。
他知道她這兩天半夜睡覺的時候總會偷偷的流眼淚。
猜想她是因為孩子的事情而難過,心頭也不禁一軟,語氣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輕哄:“孩子還會有的,你若是喜歡,以後允許讓你生個足球隊好不好?”
“周寅禮,你不要臉。”宋清歡被他氣急了,聲音都尖了。
周寅禮:“不要了正好給你,你也沒有。”
宋清歡被他一懟都懵了,最後氣不過道:“誰要跟你生一個足球隊!”
周寅禮眸光微眯,危險道:“那你想跟誰生?”
宋清歡:“不告訴你。”
周寅禮冷聲:“宋清歡。”
宋清歡撅著唇,不想跟他談孩子的話題,她語氣低落道:“我不是因為孩子哭,剛剛我爸媽來過了,你猜猜他們來做什麼的?”
周寅禮其實很容易猜到,但他還是沒直說:“跟你說什麼了?”
宋清歡故作輕鬆道:“就是說宋昕柔是冤枉的呀,讓我放她出來唄。”
周寅禮淡著聲:“不用理會他們。”
宋清歡:“那你呢?你覺得宋昕柔是冤枉的嗎?”
周寅禮麵不改色:“我隻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