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這個蠢貨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還知道在這裡給他挖語言陷阱。
惱羞成怒的陸知珩上前一把拽住秦安欣,“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同意離婚,你就離不了,今晚你就待在家裡,哪都不許去,來人,帶太太上樓。”
秦安欣早就料到陸知珩會惱羞成怒,所以她來之前跟老爺子說過的,他今天若是不讓她走,明天老爺子同樣會找上門來。
秦安欣甩開陸知珩的手,“放開我。”
見狀不對,陸予辰從秦安欣的手袋裡拿走手機,在他們說話間,陸予辰跑到角落去,打給了陸驍寒。
“三爺爺救命,我爹地要殺了我媽咪。”
秦安欣給了陸知珩一巴掌。
隨著“啪”的一聲,陸予辰連忙對陸驍寒道:“他打我媽咪了。”
今天巴掌超標了,秦安欣甩了甩手,“真疼。”
“我媽咪說被打得真疼。”
陸予辰哭著對陸驍寒說,聲音裡透著恐懼和可憐。
陸驍寒剛處理完周年宴上的爛攤子,就接到了陸予辰的電話,“你們在哪?”
“在家裡,三爺爺快來,我爹地拿著刀追著我媽咪砍!”
此時秦安欣正拿著掃把,胡亂地往陸知珩臉上拍。
她是女人,直接跟陸知珩乾,肯定乾不過他。
但她拿著掃把亂打,陸知珩想靠近隻能是被掃把糊一臉。
陸知珩想把她關在家裡,他自己也休想討到好處。
“我這就過來。”陸驍寒寒聲道。
從酒店出來,陸驍寒帶著滿身的冷意,他坐上車,隨後十幾輛車子啟動,迅速朝陸知珩和秦安欣住的彆墅出發。
秦安欣拿著掃把瘋狂地往陸知珩那張虛偽的臉上連掃了十幾下,真的解氣。
“知珩哥哥來呀,繼續呀,看老娘抽不抽你。”
“秦安欣,你瘋了!”陸知珩捂著被抽疼的臉,躲避不及。
“我瘋了,我是瘋了,我都被人戴綠帽子了,我還不瘋,我憋著當忍者神龜啊。”秦安欣此刻氣勢正猛,追著陸知珩狂揍,掃把瘋狂拍在他的頭上。
陸知珩怒極,回頭找準時機一把握住那把掃把狠狠地甩在地上,“鬨夠了沒有?”
見勢,陸予辰跑上前,一把抱住陸知珩的大腿,“不準你打我媽咪。”
“辰辰。”秦安欣連忙把孩子抱了回來,生怕陸知珩狗急跳牆對孩子動手。
看著這對母子,陸知珩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跡,想起在宴會上陸予辰當眾跟他作對,陸知珩就怒不可遏。
“秦安欣,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嫁給我之後你不需要出去工作,在家裡也有傭人伺候你,你隻需要當好富太太管好你自己和兒子,結果呢?你現在因為這麼點小事不僅要跟我離婚,連兒子你都教育不好,讓他在宴會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我作對,我平時是對你們兩個不好嗎?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們兩個,讓你們這麼對我。”
陸知珩一把握住秦安欣的胳膊,把她拽到身前,“你捫心自問,除了這件事我還有哪裡對不起你?嗯?”
手腕被握得生疼。
秦安欣看著此刻還想讓她感覺愧對了他的陸知珩,心裡一陣犯惡心。
她原本是心臟外科的醫生,結婚後是陸知珩不允許她出去工作,她才留在家裡相夫教子的。
就算在家裡,她也不是什麼活都不乾,因為陸知珩在家對她的態度,很多傭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很多事情都得她自己乾。
陸知珩還喜歡吃她做的飯菜,她早中晚還得給他做飯,跟傭人一樣伺候他。
三年下來花的錢也是他每月打給她的,每月一萬,家裡的傭人工資每月三萬,她比傭人的工資還低,有時候他甚至還忘記給她。
現在聽著好像是她在他這裡享清福,賺了大便宜一樣。
“傭人每月三萬工資,你每月打我一萬,家裡的活我得自己乾,早中晚還得給你做飯,富太太,享清福,有我這樣享清福的嗎?”
陸知珩皺了下眉,“每月給你一萬,你不夠花嗎?不夠花你自己怎麼不講?不講誰知道你不夠花,你在這裡怪得了誰?而且每月一萬不是錢嗎?不是要離婚嗎?既然要離婚,就把三年下來花的錢全部還給我,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