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飯莊時,眾人早就到了。
房間用一扇薄薄的屏風隔開,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君墨染同這些軍中將領都是軍銜相稱,沒有皇族那些個繁複俗禮。
幾位夫人也比一般閨閣女子熱情爽朗,沈清梨起先還有些拘謹,但她畢竟也是邊疆長大,很快便融入其中。
向來滴酒不沾的她主動喝了幾杯,女子這邊喝的都是果酒,不至於醉人。
但她甚少飲酒,不覺間也有些頭發暈。
酒過三巡,桌上人都有些飄,其中一位夫人紅著臉湊到沈清梨麵前。
“我聽我們家那位說,這飯莊是九千歲特意為一位紅顏知己開的......”
話未說完,旁邊一位膚色有些發黑的夫人用手肘狠狠撞了她一下:“你酒喝多了吧,說什麼混賬話呢?”
那位紅臉夫人一時酒醒,臉色有些尷尬,忙道:“哎喲,你看我這張嘴,一喝酒就說胡話。王妃,您可別往心裡去。”
“罰酒,罰酒。”
幾位夫人打著哈哈,這事就算過去了;沈清梨似是並不在意,臉上帶著笑,笑得眼眶都紅了。
不用別人勸,她一杯接一杯自顧自地喝起來。
回去的時候,要君墨染扶著才能走穩當。
剛上馬車,沈清梨便抽回胳膊,坐得離君墨染遠遠的。
君墨染:......
“坐那邊遠做什麼?過來。”
“我跟你說,我可沒有喝醉......”沈清梨雙眼微眯,一根手指豎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