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觥籌交錯,美人歌舞,分外熱鬨。
君墨染神色喝淡,卻也是給足了麵子,無論誰來敬酒都會喝上一口,比趙德順想象的情況好上許多。
宴會快至尾端,趙德順見君墨染臉上似是有些醉意,給底下人使了個眼色,白芷便走了過來。
趙德順給君墨染介紹:“白芷姑娘是紅樓的頭牌,平日從不出來接客,今日也是為了王爺破例。還不快給王爺斟酒。”
這種場合君墨染見多了。
他隻抬一抬手:“我自己來。”
便揮手叫她離開。
果真如傳聞中那般不近女色。
白芷見他一雙深邃眼眸,心跳得慢了一拍,不慎打翻酒盞,酒水撒到君墨染衣袖上。
她自認閱男無數,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明明身在世俗,卻疏離如天邊冷月,渾身上下透著一種高高在上的矜貴。
趙德順喝斥道:“你怎麼回事?”
白芷立即跪在地上:“大人饒命,小女子見到九千歲太過緊張。”
君墨染皺眉,緩緩掃她一眼,見她鬢邊的一支原木簪子,不覺想到沈清梨,原本心頭的怒意便散了個七七八八。
“罷了。”他淡聲,“這簪子不適合你,以後別戴了。”
白芷臉色一紅,低聲道:“是。”
她心頭起了驚濤駭浪。
起碼九千歲對她有了印象,還指點了她的簪子。
趙德順似是比白芷還要激動,好像今晚便能討好在朝堂攪弄風雨的九千歲,便對白芷使了個眼色,叫她立到一旁。
君墨染果然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