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不想承認,又或者是惱羞成怒。
柳太妃急道:“什麼你的嫁妝,都嫁到王府來了,你的就是王府的!”
“莫說王府,京城哪家大戶人家會貪兒媳的嫁妝,母妃不是要說,王府連那些商賈之家都比不上吧?”
柳太妃被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而蕭霖和蕭華卻是牆頭草,一聽這話生怕遠杳把他們的零用錢斷了。
“那嫂嫂,你嫁妝那麼多,我們每個月也用不了多少,你留給我們花唄。”
“蕭霖!”柳太妃不滿嗬斥,“你們大哥還要迎娶大嫂,把你們的小心思收收!”
蕭華頓時不滿地嘀咕,“大哥娶媳婦,就讓大哥自己出這個錢唄。”
遠杳笑了,果真小人嘴臉,狗咬狗,一嘴毛。
所謂的王族貴勳,還比不上那些淳樸的平頭百姓。
“既然王府光景不好,那這筆錢就當是宏兒借你的,之後等王府好過了,再還給你就是。”
“母妃這話是王爺教的吧?”看尋不到她的錯處,便想哄著她先拿錢出來,軟硬兼施,不達目的不罷休。
可她又不是傻子,這錢丟出去,可連個響聲都聽不到!
柳太妃臉色一僵,似乎是被戳中了心思。
繼而惱羞成怒,“遠氏,如果你被休棄,嫁妝可是一分都帶不走!”
“母妃先彆急,”遠杳笑道,“兒媳沒說不借,隻是要借,母妃和王爺至少要立個字據吧?”
“遠氏,你莫不是信不過本王?怕本王屆時耍賴?”蕭宏的低吼聲擦過耳畔,原來不知何時,蕭宏已經進了嵋芍苑。
“王爺說是借,可是否會還,婢妾真的算不準。”遠杳似笑非笑。
蕭宏額頭上青筋橫跳,“你彆忘了,若不是本王庇佑,你一個孤女怎麼守得住嫁妝?”
“孤女?”遠杳嗬笑一聲,“婢妾的父母兄長確實已經不在人世,但叔伯表兄姊妹妻卻遍布天下,何來孤女一說?”
蕭宏倏然一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不過婢妾確實該感謝王爺,若不是王爺領了軍功,其他夫人怎麼會高看我這‘側妃’一眼?”“側妃”二字著重加重,是說出來膈應蕭宏的,但蕭宏顯然沒聽出來,反而自得道:“既然知道,那就乖乖把嫁妝交出來。”
遠杳再次一笑,“婢妾說了,王爺需要立個字據。”
“她要立就立,宏郎,姐姐真是小氣,這點錢,好像怕我們還不起似的。”
蕭宏心裡咯噔一聲,雙頰一陣充血,一臉的難色。
遠杳一看他的神色便樂了,“怎麼,王爺還不起?”
“還得起!”蕭宏心一橫,字據交到了遠杳手中,而後者接過手,立刻便問他要借多少。
“三......三萬兩。”
他一張口,吉蘭就不樂意了,“三萬兩還買不起我頭頂這一顆珊瑚珠子呢,宏郎,我不是說了,等下個月我父王來中原,就會帶嫁妝過來嗎?等到時候,我們再還姐姐不就是了?”
遠杳聞之,眼眸一亮,“那至少得借三十萬兩了,畢竟當初王爺娶婢妾,都花了足足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