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聖上回應的話是陸久安萬萬沒有想到的。
大興帝竟然告知陸久安,這件事情就由陸久安是否要接見戎盧使臣,是否要和戎盧重新建立起關係,全部交由陸久安來決定就好。
這一點才是最讓陸久安為難之處,兩國建交這可不是一件隨隨便便的事情,按理說這也不應該是歸他管,應該是外交司去處理。
但聖上給的理由是,三十幾年前處理戎盧一事的便是陸家人,現在有始有終,什麼恩怨情仇都應該由陸家人終結。
“陸將軍,這不大.和規矩的吧......”
林棗雖然沒有看過太多有關於朝政的書籍,但也知道陸久安是將軍,又不是外交官,這件事情交給陸久安去決定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如果處理不妥當,那恐怕會成為陸久安拿在某些人手上的把柄,可若是接手處理了,又會讓人以越權之嫌疑而不滿於陸久安,甚至那這一點對付陸久安。
陸久安往自己麵前的碗中斟滿了酒,隨後舉起碗仰頭一飲而儘,這也正是他所擔憂的一點,陸家現在雖然還站著大興第一名將的牌匾,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陸家的那幾個小輩一個比一個要差勁,早就沒法為大興供出有能力之人了。
恐怕大興帝來這麼一出,就是想要把陸久安以越職或是失職之罪召回遂川,乘機收回兵權,而下一步可想而知。
“可聖上下的命令,我是進退兩難呐......”
陸久安輕歎著氣,接著喝著悶酒。
林棗見狀不禁皺了眉頭,陸久安所說之事確實是讓人十分難辦的事情。還真不是簡單說說就辦好的事情。
沒有處理好的後果,輕則陸家全家被貶為奴,重則滿門抄斬,大興帝現在遲遲沒有動作,完全是忌憚著陸久安手裡的兵權。
但顯而易見,無論是陸久安還是林棗都沒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