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笙忽然有點想她了,那個溫柔喚她“阿黎”的女人,那個陪她摸魚捉蝦的女人,那個會教她識天文地理執筆寫字的女人。
想著想著,眼眶就紅了。
“奇怪,居然連名字都沒有。”
“丫頭,你這筆法,沒有幾年練不出來,想必你師傅在你練字這一事上花費了不少功夫,你怎麼會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趙孟卿不解地詢問。
而林予笙沒有絲毫反應,怔怔地盯著桌麵,忽然眼淚就湧了出來,“可我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是啊,她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林予笙忽然覺得有點難過。
見林予笙竟然哭了,趙孟卿頓時被嚇了一跳,“喂......丫頭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哎喲......這......你沒事吧?”
林予笙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沒什麼,我跟師傅已經分開三年,有點想她了。”
在她心中,那個女人的地位早已跟母親沒什麼兩樣。
可是她就那麼突然地走了。
她怎麼能不難過?
“對不起啊,丫頭,我不小心戳到你痛處了。”趙孟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想必一定是不好的事。
他沒再就著剛才的話題詢問,而是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校服,“你是華南中學的學生吧?”
“嗯。”林予笙點了點頭。
“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