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助理歎氣，卻也隻能按照霍清夜的意思去做。
霍清夜狠狠咬牙。
尹星瞳，等著他。
他這就去解救她了！
……
直升機一路盤旋，很快來到西山。
霍清夜沒讓任何人跟著，自己攀下軟梯，來到白芸芸麵前，冷眼看著她：“我來了。有什麼要求儘管對我提，不要傷害尹星瞳。”
白芸芸呆呆地看著霍清夜，眼眶一陣酸熱。
她低下頭，自嘲地衝尹星瞳笑了笑：“你看，他對你多好啊。”
“滾開。”尹星瞳嫌惡地瞪了白芸芸一眼，轉頭看向霍清夜，眼裡含淚，“你來乾什麼？你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我知道。”霍清夜扯了扯唇角，“不危險，我就不來了。”
尹星瞳瞬間哽咽：“你就是個傻子……”
霍清夜輕笑一聲，笑聲裡有著疲憊，卻沒有一點後悔。
他們的互動，讓白芸芸看得眼眶發酸。
曾幾何時，霍清夜也對她這麼好過。隻是，他的好似乎很快就消失了……
白芸芸深呼吸了下，輕聲：“清夜，我讓你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霍清夜果決地開口，“我沒有愛過你。”
白芸芸瞬間怔住。
回過神，她不甘心地問：“可是，你曾經對我求過婚。你曾經說過，要讓我做你的妻子……”
“你也說過，那是曾經。”霍清夜皺眉，“而且白芸芸，你捫心自問。如果不是你栽贓陷害給尹星瞳，說她做了那麼多的齷齪事，我又怎麼會一氣之下，說要和你結婚。”
一氣之下。
原來她不過是一氣之下的選擇而已。
白芸芸控製不住地低頭，哭了。
眼淚砸在尹星瞳臉上，一片冰涼。
尹星瞳抿了抿唇，忽然覺得白芸芸也有些可憐。
陪在霍清夜身邊許多年，求的不就是他的愛嗎。可是現在，她又得到了什麼。除了虛無，就隻有冰冷而已。
離開西山之後，恐怕白芸芸就要去吃牢飯了吧。她這一輩子，能不能離開監牢，還是個未知數。
白芸芸不經意間低頭，看見尹星瞳的表情，瞬間被激怒了。
“尹星瞳，你不準可憐我。”白芸芸衝著她大吼大叫，“誰要你的可憐。你的可憐隻會讓我覺得惡心，你聽見了沒有！”
“我沒有可憐你。”尹星瞳彆過頭，語氣冷淡，“我隻是覺得，花了這麼長時間，隻得到了這些東西……白芸芸，你真的很愚蠢。”
去他的愚蠢！
白芸芸氣得胸脯起伏，死死瞪著尹星瞳。瞪了半晌，她噗嗤一聲，笑了。
尹星瞳皺眉：“你笑什麼？”
“我笑你。”白芸芸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尹星瞳，你的霍清夜雖然相信了你也愛上了你，可他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吧。”
霍清夜聽得皺眉：“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我說過了，很多事情呀。”白芸芸看向他，笑意華麗而惡毒，“比如——奶奶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