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其他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晏德山更是如芒在背,老臉通紅。
“德山,你可知當初為什麼是你大哥當選族長,而不是你嗎?”四叔公目光如炬,“因為他年紀更大?”
大夥兒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四叔公緩緩道:“守誠那孩子,從小就心思剔透,做事有分寸。他若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必有緣由。”
晏守遠還想辯駁,卻被四叔公一個眼神製止。
“你們可曾想過,為何他會如此憤怒?”老人的話如一盆冷水,澆滅了眾人心中的怒火。
堂屋內鴉雀無聲,眾人麵麵相覷。
四叔公“做錯事的,未必是守誠。”
四叔公的目光如刀,在堂內眾人臉上逡巡。晏德山額頭沁出冷汗,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晏守遠低垂著頭,眼神躲閃。晏守明和晏守禮如木雕泥塑,一動不動。
“你們當真以為我老糊塗了?”四叔公冷笑一聲,嗓音沙啞卻不失威嚴。
眾人噤若寒蟬。四叔公拄著拐杖,緩步走到晏德山麵前。
“德山,”他歎息道,“你可曾想過,為何守誠會走到這一步?”
晏德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四叔公眯起眼睛,“那孩子從小就懂事,任勞任怨。你們可曾善待過他?”
晏守遠忍不住開口:“四叔公,三弟他——”
“住口!”四叔公厲聲打斷,目光如電。
晏守遠縮了縮脖子,趕緊低下頭去。
四叔公轉向晏德山,語氣中帶著幾分失望。“你身為人父,竟將親生兒子賣與人為婿。良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