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誠接過她的話繼續道:“不過他們沒帶著其他人一起離開村子,雖然說走的時候輕鬆了,但慢慢就會體會到單打獨鬥有多難了。”
冷欣然嘴角微揚,眼中帶著幾分調侃,“內涵誰呢?誰想單打獨鬥?不抱團、還是爭強好勝,嗯?”
晏守誠見狀,連忙摟住妻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媳婦兒,老天作證,我絕對沒說你壞話的意思。在我心裡,你可是最聰明的,你指哪兒我打哪兒......”
冷欣然被他肉麻得起了一胳膊雞皮疙瘩,嫌棄地道:“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後麵那些難民你打算怎麼辦?”
晏守誠捏著她的手,輕聲安撫道:“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那些家夥鬨不出什麼來。頂多就是把兒女賣進來,換點糧食和活命的機會。這種交易也是要講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村裡那麼多光棍,總不能全攔著吧,人家用糧食換媳婦兒,雙方都樂意我還能怎麼辦?再說,還有孫村長呢,不會出事的。”
冷欣然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件事,讓晏守誠詳細說說那夥富商。
晏守誠回憶了一下:“我看到他們給守城的人塞了不少銀子,光是那個像管事的人就穿衣打扮不俗,應該出自個來頭不小的家族。一開始的時候,那個守城的衙役還裝模做樣一下沒放行,管事就又遞了個信封和一打銀票,我猜那封信的署名身份一定不低。又是錢又是權的,這才把那扇門給撬開了。”
冷欣然眉頭微皺,“這個縣令不但貪,還是個無底洞,口袋一點都填不飽,白天就要收我們二兩銀子的進城費,已經是趁火打劫了,我們還是明天儘早離開這裡,省得節外生枝讓他把手伸進我們的口袋裡了。”
晏守誠表情凝重起來,“行,我知道了。不過你覺得他們為什麼寧願大半夜交那麼多錢賄賂狗縣令都要想方設法進城呢?”
冷欣然沉吟片刻,“你說領頭的是個管事,我猜是他們中有人生病了,還是急症,這才急匆匆進城,應該是去醫館找大夫。”
聞言,晏守誠長舒一口氣,“那就與我們沒什麼關係了,就怕是後麵還有強盜在攆著他們跑,我可不想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