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妾而已,有什麼好說的?”冷欣然瞪了他一眼,“你給我管好嘴巴。”
晏守誠做了個封口的動作,轉而問起冷江的學業,“你看他那樣辛苦,你不心疼啊?沒個先生教,全靠自學,起早貪黑的。”
冷欣然眉頭微皺,不語。
“我覺得他是個有骨氣的,是想學出息了再回去報仇,”晏守誠繼續道,眼中閃過擔憂,“咱們得幫他找個好先生。”
“過段時間不是要辦學堂了嗎?”冷欣然反問。
晏守誠搖頭,“一個秀才能教他什麼?咱可不能耽誤了他成長。”
冷欣然沉默片刻,終於明白丈夫的用意,“你是想去找那位楚先生吧?”
“我有辦法讓他收徒。”晏守誠嘿嘿一笑。
冷欣然將信將疑,“你能有什麼法子?人家可是來這兒避世的。”她打量著丈夫,“你可別亂來,他雖是文臣,但他身邊那個管事兒的,八成是練過的。”
“放心吧,我能那麼傻?”晏守誠一臉自信,“我自有妙計。”
“你跟人家有啥感情?講理,你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冷欣然忍不住諷刺。
“那就許之以利。”晏守誠胸有成竹。
次日清晨,晏守誠趕著牛車進城。城門口排起長龍,衙役們檢查得越發嚴格。晏守誠暗自歎息,這災情怕是越來越嚴重了。
四麵八方的災民湧向龍門城,把這裡當作最後的希望。晏守誠望著那些麵黃肌瘦的人們,心中沉重。他們中有人咬牙堅持到了今天,卻絲毫不知,龍門城也搖搖欲墜。
隊伍緩慢前行,晏守誠的思緒卻飄向了即將拜訪的楚先生。
牛車終於進了城,晏守誠驅車向玉華寺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