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軒聞言一怔，還未來得及細問，場上又起了變故。馮勇指著另一個學生，厲聲喝道：“你，上來！”
那人臉色煞白，連連擺手：“我、我不行......”
話音未落，周圍便響起一片噓聲。
“孬種！”
“窩囊廢！”
“就這點膽量也配進國子監？”
難聽的話語如潮水般湧來，那人如遭雷擊，渾身顫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似乎想要反抗，卻又迅速被恐懼淹沒。
晏守誠眉頭微皺，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他感到胸口一陣悶痛，仿佛那些羞辱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正欲上前，卻被張雨軒攔住。
“別衝動，”張雨軒低聲勸道，“這是鴻門宴，你若出頭，正中他們下懷。”
晏守誠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知道張雨軒說得對，可眼睜睜看著同窗受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比親自上場更讓人難受。
場上，那名學生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轉身逃離了練劍坪。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蕭索，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晏多。
馮勇得意地揚起下巴，朗聲道：“就這種貨色，也敢自稱是平民中的精英？可笑！”
周圍響起一片附和聲，夾雜著譏諷的笑聲。晏守誠環顧四周，看著那些幸災樂禍的麵孔，心中湧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張遠踱步上前，拍了拍馮勇的肩膀：“好樣的，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一點顏色瞧瞧。”
馮勇受寵若驚，連忙賠笑道：“多謝張兄誇獎，小弟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