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還來得及。”黎獄鬆了一口氣,擦了把汗,“厲先生,就算您知道胳膊上的槍傷不是致命傷,下次也不能再耽誤這麼久了,這次是幸運,沒有感染。”
疾風抱著骨灰盒靠在機椅上道:“黎獄,哪有下次啊,我們下次壓根不會讓厲先生中槍,厲總中的這槍,還不是怪某白。”
黎獄提到這裡,瞪了一眼江白,“確實怪他。”
厲雲霈之所以左胳膊的肩膀處受了一槍,全是因為當時江白的站位有危險,厲雲霈出手拉了他一把。
否則中槍的就是江白,而且還是爆頭的那種。
江白吸了吸鼻尖:“厲總,您真是天下第一好老板,我太感動了,我以後隻在厲氏集團工作,絕不跳槽。”
“那好,這個月工資扣完。”
厲雲霈毫不留情的道。
江白:???
反轉來的如此之快。
黎獄和疾風一陣幸災樂禍,最好把江白的年薪也扣光,讓他一整年都吃土。
厲雲霈見江白一臉吃驚的表情,冷峻的麵容不悅,“怎麼,你有意見,我為了你擋了一子彈。”
“厲總,我怎麼敢有意見呢!你還不容許我心裡哭一場。”江白欲哭無淚道,“對了,有件事要彙報!”
“說。”
江白忽然正經起來:“我們的飛機不能直飛,需要中轉,之前直飛的路線有一場沙塵暴和雷陣雨,得避開,時間或許會延長。”
厲雲霈聞言沉了片刻,他冷酷著一張臉,隨後看了眼手腕上的同心結。
他從一旁的黑色西裝外套中取出錦囊,將三張符全部拿出來,看來是時候要用了。
*
翌日一早。
九龍山墓園。
雜草叢生,蟬鳴響起,涼意的微風劃過黑色裙擺。
夏姬的波浪卷發上彆著一朵小白花,一身黑色赫本裙,踩著黑色的高跟鞋,雙腿筆直修長。
傅珩夜跟在她的身後,撐著一把黑傘,天空下著潤潤小雨。
她來到一座座墓碑前,這裡一共十四座墓碑,刻著夏家所有人的姓名,其中還有她的。
夏姬將懷中抱著的白菊,在每一座墓碑前都放了一朵。
“這裡為什麼,也有你的名字?”
傅珩夜格外震撼,薄唇緊繃,忍不住問道。
夏姬望著夏家每一個人的墓碑,她眼中透著堅毅,徐徐道來:“當初那場大火發生後,新聞媒體報道了我們夏家的遭遇後,有好心人給我們捐獻,買了墓,之所以有我的名字,是因為大家都以為我早都死在外麵了。”
“而且我當初為了避免追殺,也黑了自己的戶籍,他們也就給我買了份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