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麵露尷尬，不好啟齒，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回答:
“一共兩個億！”
兩個億對我來說不多，但對於方晨他們來說就是大數目了。
“是兩個億嗎？”我問風總。
風總把香煙放進香煙盒子裡，對我開始有些不客氣了。
“確實是兩個億，你不信可以看借條！”
他點點下巴，那個長毛便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欠條。
欠條上寫方晨幾個月前借一個億七千萬。
如果是這個數，現在還兩個億不算貴！
我犀利的盯著風總:“你實際借了多少錢給方晨？”
風總陰險的扯一扯嘴角。
“不就是借條上寫的一個億七千萬嗎？”
我冷笑。
“少唬我，你們高利貸的路數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快說，你實際借多少給方晨！”
風總臉上沒有任何愧疚之色，反而得意的很。
“你既然知道高利貸的路數，你還問！方晨知道我是給他的是高利貸，他知情之下借錢，你情我願！”
我冷冷的看著這個曾經落魄的外賣小哥。
“我怎麼就幫了你這個王八蛋！”
風總紅著臉:“顧池野，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我能有今天，都是憑我有膽有識，運氣好！彆以為你幫我一次，我就得對米點頭哈腰的！”
我當初怎麼就不知道他這麼不要臉呢！
我看都不想看他多一眼。
“方晨，你們實際借了多少？”
“五千萬！”方晨眼睛含淚，滿眼苦澀，“銀行借不了，我們也隻能借高利貸！”
他們借高利貸的目的，不就是想保留一絲希望，東山再起嗎？
“按照銀行規定的最高利息，五千萬下來就是五百萬，這五千五百萬我替你們還了！”
風總立即像瘋狗一樣大叫:“五千五百萬？你開玩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