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見那水井,我便能想到昨夜做的怪夢,那種令人發冷的感覺仍然曆曆在目。
茅草屋的屍體已然不見,屋子裡的桌子放著一壇骨灰壇。
大知賓將那骨灰壇遞給我,“雷爺白天跑鎮上給火化的,你們回去時也帶著一起吧,好歹讓這兄弟落土歸根。”
大知賓麵上滿是沉重,臉色也不太好。
抬棺總共就八人,還死了一人,還是在王家村死的,讓他頗為不好受。
我抱著骨灰壇,心中也有些不太好受。
徐五成是我們村東頭的大齡單身漢,父母早年就死了,四十多歲了還是光棍一個,家裡也就隻有他一個。
這也是身為杠夫注定的命運,孤苦一生。
我歎了口氣,抱著骨灰盒就往王厚實家走。
到了王家門口,我大老遠就看見一群村民正圍在王家,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麼。
出於好奇,我還是跟了上去。
王厚實正被村民們圍在中間,賠著笑。
我不知發生了何事,問離得最近的村民是怎麼回事。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都說是王厚實家裡不地道,兒子兒媳葬了就完事了,那沒出生的小孩卻沒進棺裡去,隨意裹成一團,連個墳頭都不給,就扔在村頭的槐樹下。
要不是村裡頭老人經常來這槐樹乘涼,興許還發現不了這嬰兒,給老人嚇得半天回不來魂。
這事在村子裡一鬨,大家夥都氣得不行,紛紛來找王厚實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