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始終昏迷不醒的陳兵,便有些頭疼,想起之前柳阿婆吩咐我做的事,還是出了院子打算去找周通要一些紙人。
等到我趕到紮紙鋪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下午兩點了。
頂著瑟瑟的秋風,我著一身寒意鑽進了紮紙鋪裡,抬頭便見周通正搬著紙人往外走,我吆喝了一聲,“周哥,這是要去哪兒啊?”
周通瞧見是我,咧開嘴嘿嘿一笑,“出門給彆人送貨去哩。”
“你是來給柳老板取貨的吧,喏,柳老板定的紙人就在裡邊,我這會兒正忙著呢,你先自己搬哈。”
說罷,又抬著幾個紙人走了出去。
我撓了撓頭,隻能順著周通指給我的方向走了過去,來到一間小房間,房間裡堆滿了幾十隻花圈,還有好幾隻紙人。靠門邊的桌子正放著一本筆記,筆記攤開,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我上前翻看掃了一眼,筆記的第一頁就寫了柳老板的名字,下邊是她定做的一些紙人,都是要搬回去的。就在我正想搬東西時,卻起了好奇心,有些好奇這筆記後麵又寫了什麼,下意識往後一翻,結果才發現,這後邊好幾頁的買家姓名都是胥驊。
他定這麼多紙人做什麼?
我又想起唐叔告訴我的這胥家身為縫屍世家,難不成還要管屍體的喪葬不成?
這也實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