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怪哉!
我抓起地上的人皮燈籠,抬腳就跟著唐齋的步伐,走出了院子。
這一路上都安靜得很,可進了白街之後,我手上的人皮紙質燈籠居然就變成了當時還在陰街時的人皮燈籠,散發著幽幽的紅光,似乎還隱隱散發著血腥味。
幾乎令人作嘔。
我咽了咽口水,目光不停的在白街掃蕩著,此時的白街並不如白天那樣寂靜冷清,所有的店鋪都掛上了紅紅綠綠的大燈籠,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似乎在引誘著客戶進店。
我先前就來過這裡,知道這裡出於陰陽交界之處,這裡的所有店鋪都是鬼開的,活人是不能進去的。
然而,就在我們快走到白街的儘頭的時候,卻忽然在一家火鍋店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居然真是陳兵這小子。
他怎麼跑去店裡了?
隻見陳兵神色木訥的坐在店裡,呆呆愣愣的,眼神木訥的盯著眼前的鍋,而後,店裡的服務員給他送了一盤菜,瞬間,他兩眼放光。
可細細一看,服務員送過來的菜,居然是一隻活雞,那活雞在菜盤子裡還在掙紮尖叫著,陳兵直接抓起那隻活雞,張嘴就咬斷了那雞的喉嚨,雞血噴湧而出,濺了陳兵一臉。
服務員看到陳兵的這副模樣,似乎也並不驚訝,反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便轉身離開。
我眼睜睜的看著陳兵不停的吸著那隻活雞的血,被他咬著脖子的活雞也從先前不停的撲騰漸漸沒了動靜。
生吃活雞,還是讓我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