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感覺得到,那繡鞋上邊的陰氣甚至還不如幾天前在陣中遇到的那女鬼,怨氣不足無以化惡鬼,隻能作為一縷幽魂附在陰物上。
頂多也隻能夜晚現身嚇唬嚇唬人。
我坐在地上,緩了緩神,確定那玩意不會從鏡子裡爬出來,才壯著膽子站了起來,這回再看見鏡子裡的那張臉,倒是沒那麼嚇人了。
鏡中的女人仍舊冷冷地盯著我,嘴巴一張一合,完全聽不見在說什麼,我盯著她的嘴型,卻不知怎麼的有些天旋地轉,兩眼一抹黑,就直接暈了過去。
渾身一顫,我就猛地驚醒過來。
才發現自己仍舊躺在床上,原來方才在衛生間裡看到的那一幕都是自己做的噩夢。
我鬆了口氣,下意識地摸了摸枕頭底下的剪刀,確定剪刀還在,才又眯著眼看向了床頭邊上放著的鬨鐘。
這一看,整個人瞬間就驚醒了。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才算是看清了鬨鐘上顯示的數字。
淩晨4點44分。
這數字可不怎麼吉利。
我心中暗唾了聲,心道自己怎麼偏偏在這個時間點醒來了呢?這時間點可真是夠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