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得將方才萬永壽打來的電話如實地告訴唐齋,唐齋神色始終都是淡淡的,隻有在聽到徐建樹詭異的死相時,才微微皺了皺眉。
沉默半晌,他才開口道:“你打電話給萬總,讓他帶我們去一趟警局,我先要看看徐建樹的屍身如何才能決斷。”
說罷,他就徑自坐在桌前,不緊不慢地打開外賣袋,並不急著吃飯,反倒慢悠悠地吃著午飯。
我隻得又打了一通電話回去,一聽說我們要去警局,萬永壽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問過我們的地址後,便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我們才坐上萬永壽的車,一個晚上不見,他眼底發青,臉色也憔悴了不少,估摸著是被徐建樹暴斃這事給整得整夜都沒睡。
再見到我們,他才算是吃了顆定心丸,臉上緊張得的神色也淡了些。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警局附近。
徐建樹的家人昨天跑來警局鬨了一整晚,被趕走之後,也都各回各家,由於這徐建樹死因有些特殊,不能立即讓家屬帶走,就這麼一直留在警局裡的停屍房。
隻見萬永壽先是跟值班的警察打了聲招呼,便由一個女警帶著我們往電梯走去,直接來到了地下負二層的停屍房。
“不能多待,半個小時就得出來。”
女警掃了我們一眼,囑咐道,便又轉頭進了電梯上了樓。
穿過一條幽長靜謐的走廊,我們來到了一間掛著“停屍房”牌子的房間。
剛推開門,瑟瑟的冷風就吹了進來。
停屍房裡溫度很低,起碼開了零下幾度的空調,凍得我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