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裡暗裡都暗藏刀鋒,孟氏也是兩麵風,倒是賈氏一直默默無聞,不曾對太子妃有過敵意!
”臣妾見過太子妃,“賈氏踏進廂房內,站著珠簾外恭敬的福身作揖,規規矩矩的站著哪裡,並未像夏夢月一進來就打量著這裡,眼底滿是算計。
”賈氏請坐吧!“蕭綺羅美眸一轉,朝著外麵望了一望,輕聲說著,杏兒會意的走出廂房外,揮退了候著院內的奴婢,奴婢也都悄無聲息地的退下。
“賈氏請喝茶,”杏兒斟滿一杯茶水,送到賈氏的麵前,說的話也頗為的客氣,杏兒默不作聲的察言觀色,看得出賈氏與夏夢月並未往來,雖然與孟情同姐妹,可二人的性子卻是截然相反。
“太子妃的傷勢如何了?這個是臣妾母國特有的藥水,如若太子妃不嫌棄,就先用著,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賈氏滿懷關心的說著,說罷,從袖口處拿出一個玉白瓷瓶,交由杏兒的手中。
自始至終賈氏都安分守己的端坐在哪裡,隔著珠簾,坦蕩兒平靜的與蕭綺羅對話著,蕭綺羅接過杏兒手中的瓷瓶,放在手中仔細的端詳著。
”賈氏與我同出齊國,這上好的白玉藥膏也是出自皇宮,想必這是賈氏有親人到訪了?“蕭綺羅輕聲說著,美眸望向那瓷瓶的目光瑩瑩,泛著淚花,許久都未得知齊國的父兄如何了?
蕭綺羅背井離鄉的嫁入梁國,成為這身份尊貴的太子妃之位,可蕭綺羅心中有著前世之痛,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便是梁策欺騙自己的感情,殺害自己的父兄,將自己逼入絕境,成為這亡國之徒!
“唉,太子妃有所不知,這藥膏便是我的家父兄托人捎帶給我的?如若親自前來,隻怕回引人懷疑,這才私下有些書信而已,”賈氏低哀婉轉的說著,鼻音微重,思鄉之情不言語表,也無形中勾起了蕭綺羅對望月城的思念!
“引人懷疑?賈氏此話何意?”蕭綺羅滿是不解的質問著,美眸微轉,朝著珠簾外望去,此時賈氏正用手拿著絲帕,悄悄的擦拭著眼角的淚痕。
蕭綺羅與賈氏與孟氏都是出自齊國,也是作為齊國與梁國連婚的陪嫁妾氏,地位微波,可有可無不說,還有忍辱負重受人白眼,受寵還好,可自她們入府,太子連去後院的次數少之又少!
聽到這話,賈氏掩麵的手微頓,眼底閃過一抹詫異,收到家父來的信中提及到兩國之間必將有一場大戰,為了不牽連到賈氏,賈父就安撫賈氏要安穩度日,不容人爭鬥,以免受起牽連時,有人落井下石。
“臣妾也是一時思念家父甚重,還望太子妃諒解,”賈氏話鋒一轉,將眼底的淚痕擦去,隔著珠簾看到蕭綺羅正躺在床榻上,那絕美的容顏上滿是疑惑不解。
賈氏眸中的暗淡無光,到時候兩國間一戰激發,必定傷亡慘重,太子妃受太子寵愛,必定會安然無事,可一個不受寵的妃嬪又將何去何從?
“賈氏你且過來坐!“蕭綺羅輕聲說著,帶著不容人質疑的威嚴,冰糯見狀,站著一旁為賈氏搬來座椅,就候著賈氏過來坐了,賈氏麵色微變,眼底滿是驚慌,冰糯察言觀色察覺到二人交談中帶著一絲意味,讓人揣摩不透。
隻見賈氏慢吞吞的起身,有些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意,精致的妝容掩蓋著臉上的慌張失措,仿佛是下了心思一般,賈氏抬腳便掀開珠簾走了進去。
與其同時冰糯也識相的退了出來,單獨留下太子妃與賈氏在內室內!
“太子妃,”賈氏低聲說著,垂著眼睛不敢直視蕭綺羅那探究的目光,蕭綺羅麵色平靜,將賈氏的慌張儘收眼底,揮了揮手,輕聲道
賈氏,你與我出自齊國,也算是姐妹一場,有何事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蕭綺羅直白的說著,將彼此的距離拉近,身為齊國之女,雖然身在梁國,可心中且是心係著齊國,更何況蕭綺羅本就不願嫁入梁國,因為梁策,蕭綺羅都抱著一種敵意對待梁策身邊的人。
聽到這話,賈氏手中緊握著絲帕微動,麵目姣好的容顏上閃過一抹欲言又止的神色,仿佛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太子妃,臣妾聽聞家父說起齊國欲要發起一場戰爭,必定會牽連到梁國,隻怕到時候我們都進退兩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