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言知道她說出來的話會傷害到周揚,不過長痛不如短痛,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每個人都有自身的軟肋,她也不奇怪,她現在完全是要依賴霍初硯的,絕對不能把他給惹惱了。
周揚憤憤不平,眼淚呼之欲出,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到此出了多大的事情,才會讓夏之言在這麼委屈的情況下還要對霍初硯低聲下氣?
她傻了嗎?
“之言,你可以有更好的人生,你跟他在一起你會得到幸福嗎?”
夏之言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她昂首挺胸的抬頭,異常堅定的點頭,“對,我跟初硯在一起會幸福的,學長,我早就不喜歡你了,請你以後也不要造成我的麻煩了,對不起。”
過去是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擅自暗戀了他,對他有好感,而今,很多情愫都煙消雲散了。
周揚身體僵硬,他眼睛瞪大,一一掠過霍初硯和夏之言。
“之言,你知道你放棄的是什麼嗎?”
她沒有什麼所謂放棄的,因為她發覺她對周揚也沒有那麼喜歡了,“謝謝你這幾天對我的幫助,以後如果你有需要的話……”
霍初硯一把把夏之言拉到懷裡,他麵露淺笑,淡淡的道:“這位同學,你幫了之言,以後有什麼儘管來找我,之言的事就是我的事。”
“行,你們有種!我周揚這輩子都不會求你們的。”
他的自尊心被他們踩在腳底下。
他義憤填膺,可是現在的他,拿什麼跟霍初硯抗衡?
走吧,剛好國外有個交換生的項目,這些天因為夏之言的事情,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他要去找導師,他要出國,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人終於走了,夏之言如釋重負,她發覺自己冰冷的小手被霍初硯握著。
夏之言很尷尬,她紅著臉,很抱歉,她絞著自己的手指,無地自容,不敢去看霍初硯的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夏之言!”霍初硯的聲音硬了幾分。
“啊?”夏之言花容失色,她如同一隻驚弓之鳥,很害怕,怕她被掃地出門,剛才的那些資料被霍初硯儘收眼底了,怎麼辦?她不想走。
夏之言不管了,她死皮賴臉的黏在霍初硯身上,“求求你彆把我趕走好嗎?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爸爸的醫藥費不能停,爸媽從小把我養大,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嗚嗚嗚……”
又哭了。
霍初硯束手無策。
她嫁過來的這段時間,霍初硯每次遇到她哭,都很為難,他不是擅長哄女孩子的人。
他很為難,“彆哭了行嗎?”
夏之言硬撐著,“我沒有哭。”隻是眼淚止不住,一直掉下來而已。
霍初硯抬手,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淚花,他一臉嫌棄,“都哭成這樣了,還說你沒哭。”
“我也是忍不住,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