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十分懷疑這個憨批在套路她老娘。
果然,蕭寒墨當著張氏的麵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張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差點被杜雲溪那臉上的嫌棄氣得鼻子都歪了,在圍裙上擦了把手就要來擰她的耳朵。
“你這臭丫頭!那日要不是憨憨替你擋了一下,你那腦袋就要開瓢了!憨憨是救了你命的恩人!你咋能這麼忘恩負義呢!”
從外麵進來的杜宇也跟著開口,“你娘說得沒錯,憨憨這一下可是替你挨的,人還冒著危險去給你找兔子玩,咱莊稼人可不能沒良心。”
杜雲溪震驚了,狗男人套路深,這個憨批一定是給她爹娘下了毒。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顏歡笑,在爹娘的訓斥聲中,偷偷跑出了院子。
蕭寒墨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笑意,隨即消失在深邃如海的星眸之中。
片刻之後,杜雲溪滿臉得意地回來了,看到在院子裡幫著杜宇做活的蕭寒墨,低著頭走過去,滿臉乖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憨批…憨憨哥哥,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來一下好嗎?”
饒是杜宇再老實憨厚,也能看出這丫頭不對勁。
他看了看她扯著蕭寒墨袖子的手,又看了看蕭寒墨那張俊俏出塵的臉,恍惚間好像明白了什麼,抬手奪了蕭寒墨手裡的鋸子,滿臉慈愛地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