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信上赫然寫著仰慕杜雲溪的話,想起她明日午時醉畫樓一敘,落款:白一旦。
杜雲溪不露聲色將紙張塞進袖中,漫不經心的說道:“可能是有人惡作劇,爹、娘你們就先回去睡,憨憨他聰明得很,而且還和江湖上的人有往來,指定不會出事,你們啊就彆瞎擔心了,明天我進城一趟打聽打聽。”
“這事兒你可得上點心,人家憨憨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不能懈怠!”
張氏再三提醒。
眼看著二老回房,杜雲溪火急火燎的從袖中取出那一張紙看了一遍又一遍,在心裡默念著那落款處的名字,心中竄升一個大膽的想法。
白一旦,京城有名的皇商,腰纏萬貫,並且在京中還是響當當的人物。
而今日那前來尋找杜雲溪的白老爺,正是此人!
第二天天蒙蒙亮,杜雲溪便收拾了連夜寫出來的稿子,來到雲秀才家中。
劈裡啪啦的敲門聲驚得雲秀才從床上滾了下來,睡眼朦朧,抓起衣裳蓋在身上,打開房門往外喊了一聲,聽是杜雲溪的聲音,心不甘情不願拖著沉重的腳步來開門,便看到正站在門前笑得跟個傻子似杜雲溪。
“我說雲溪啊,你能不能消停點,今個兒一大清早的雞都還沒起,你來乾啥?”雲秀才弓著身子有氣無力,抱怨著收緊衣裳,打了個哈欠轉身返回房間,鑽進被窩,“我覺得你自從跟你合作之後,我這小心臟越發的耐不住刺激了。”
三天兩頭跑來一趟,不分晝夜。
杜雲溪一把將他從被窩裡拉了出來,將一張紙拍在他腦門上,一臉傻笑:“雲秀才,咱們這一次要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