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聽了。”
她掙紮著要走,“放開我。”
江晏舟從不辨情緒的眼底因為她而生出心疼,可惜她沒有發現。
“不放。”他咬著牙,寒冰似的神色一緊再緊,“瀲晴,你的墨玉鐲,其實本官···”
“大人!玉礦的樣品送到了!”
無忌興衝衝跑過來,絲毫沒發現自己出現的不合時宜,還咧著嘴笑,“要現在都拿進來嗎?”
話音剛落,江晏舟猝然回眸,一記眼刀讓無忌覺得自己瞬間已經身首分離。
這才看清場麵不對。
大人死死抓著蘇小姐,人家腕子都紅了,還掙紮哭了,可大人非但沒鬆手,好像還要繼續逼人家···
無忌一陣頭皮發麻,他覺得自己可以準備骨灰盒了。
蘇瀲晴趁這空檔抽回手,轉身就走,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下台階時又踩著裙子,傾身一栽。
江晏舟眼疾手快,攔腰把人抱住,但因為半個腳掌也在台階外頭,一時失衡,和她一塊兒摔了出去。
當時天旋地轉,他本能護住蘇瀲晴的腦袋,把她小小的身子圈在自己懷間,還不忘叮囑,“彆怕。”
倒地時,他脊背磕在台階處,後頸都見了淤青。
無忌倒吸一口冷氣,自己現在自儘來得及嗎?
蘇瀲晴的眼淚都抹在他衣服上,意識到自己完全砸在他身上,哭得更厲害了。
江晏舟疼得呲牙,怪他剛剛心急了,不該那樣逼她的。
可是、他處心積慮了這麼久,發現她還畏懼自己,不信任自己···他竟然著急了。
這下好了,把人弄哭了。
江晏舟索性兩手一攤,平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聽著侍衛從四麵八方跑過來,在這場景被破壞前,他對蘇瀲晴道,“能不能算本官給你道歉了?”
蘇瀲晴不哭了,隻是摔得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他的聲音本就低沉,此時胸腔微微震動傳遞到她耳朵裡,一種說不出上來的酥麻感。
“彆哭了。”
“本官···”江晏舟沒哄過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麼說詞,聽著亂紛紛的腳步聲靠近,他清晰吐出兩個字,“錯了。”
本官,錯了。
這絲毫不亞於蘇瀲晴剛剛聽到林儒這個名字時的震驚!於是頃刻回神,趕緊起身,一著急,雙手又放錯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