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侍郎府。
常侍郎服了藥，讓管家把常雲川喚了進來。
當日在茶樓黑衣人看他的眼神裡寫滿了是他出賣父親，是他讓常家多年基業麵臨坍塌。這讓常雲川消沉了好幾日。
縱然在決定帶蘇瀲晴去茶樓時已經做好準備，可看著父親在暖心閣跪到險些沒命，到現在還下不來床，他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住心臟，難受不已。
“父親。”常雲川的內疚全在臉上，不敢看一夜間蒼老了許多的父親。
一切都在常侍郎的計劃中，但他表現的非常失望，“川兒，你為了一個女人連侍郎府都能賣出去。”
“若不是我身子不利索，讓薛參議替我跑一趟，現在咱們父子就該在牢裡說話了。”
常雲川雙手捏拳，“那父親為什麼要幫蘇瑞調包他的妻女？”
“蘇瑞勾結六姨娘做眼線，可兒子現在才意識到，他一個小小商戶如何威脅得了當朝戶部侍郎。”
常侍郎皺了皺眉，“這些事與你無關，你不必知道。”
常雲川又問，“那蘇姑娘和這些事有什麼關係，您為什麼要殺她？”
常侍郎嗤笑，“因為她勾引你。”
“不是！”他反駁道，“從頭到尾都是兒子喜歡她，她、從來沒有那個心思。”
常雲川更不能接受因為喜歡她，就為她招來殺身之禍！
常侍郎笑容涼了三分，“沒有那個心思卻勾得你失魂落魄？讓你和首輔大人起衝突，堵著前程做下丟人現眼的事。”
“與她無關。”常雲川覺得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愚蠢，還連累蘇瀲晴被父親誤會，“是兒子蠢鈍。”
常侍郎見狀，心情又沉了幾分，“你是蠢鈍。”
“你以為是你救了她，就沒想過是被她利用了嗎？”
常雲川不解，“父親這話什麼意思？”
“哼。”常侍郎因動氣咳了兩聲，“你帶她去茶樓，江晏舟的人又是如何去的那麼及時？”
常雲川心裡無端一緊，怔然看向父親，“也、也許是江晏舟放了人在她身邊，她、自己也不知道。”
“江晏舟那人城府極深。”
他極力想把責任全推給江晏舟，懊惱自己當時怎麼沒想到這點！可想到了又如何，他依然會救蘇瀲晴。
常侍郎放軟口吻，循循善誘道，“就算你說的對，那圍堵茶樓的官兵又怎麼解釋？還有本該是趙氏和蘇景雲的馬車裡坐著的卻是錦衣衛。”
“不提前報備，就算是首輔也不能立刻調兵。”
常雲川眼皮一跳，下意識想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
“傻小子，單看那日情形，難道不是首輔大人準備的比我更妥帖嗎？”
這話徑直砸在常雲川麵門上，如遭雷劈。
常侍郎臉上籠著一層陰雲，戾氣在眼中翻湧，“那個蘇瀲晴根本就是在利用你打探侍郎府的消息，你還傻到為她出頭，連名聲和前程都不顧。”
“傻小子，你被她耍了。”
縱然常雲川無法反駁，可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