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川亂糟糟的思緒倏忽一頓，眸光有了片刻清明，“那怎麼吵起來了。”
書童見他終於正常有了回應，激動壞了，“管家沒來問您，就說不要了。”
“夥計說是您親自送過去的，蘇小姐讓他來問，他一定要得到您的回應才走。”
常雲川這兩日停滯的心跳好像突然又動了起來，喃喃重複了一句，“蘇小姐讓他來的···”
“對！”
“蘇小姐給您的衣裳改好了。”書童恨不能立刻就讓蘇瀲晴出現在他麵前。
這樣一來，少爺就能活過來吧。
好一會兒，常雲川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去看看。”
“您彆去，身子還沒好，不能吹風，小的去請那夥計進來。”
常雲川愣了一下，“也行。”
*
夥計回來的時候，蘇瀲晴難得在看一本《本草雜記》。
往日她更喜歡市井話本子，一來打發時間，二來也覺得有趣，今日她跟清洛要書的時候，清洛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見到常大人了？”
夥計隔著屏風，規規矩矩行禮，“見到了。臉色煞白，瘦了一大圈，真是病了。”
“聽他的書童說，他不肯見大夫，才一直沒好。”
蘇瀲晴麵上雖沒什麼情緒波動，但手指還是撥皺了書頁一角，“嗯。”
“衣裳的事怎麼說？”
夥計道，“常大人說他想試試。”
蘇瀲晴眉頭一動，這才放下了手裡的書，“他來鋪子還是···”
“說的是他好些了就來，可小的看常大人那臉色···隻怕一時半刻好不了。”
蘇瀲晴緩了緩，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把衣服送過來，明日我親自送去。”
當晚。
常雲川同意看大夫了，可惜拖的時間有點久，三五日內出不了門。
但他心急，“用藥猛些也無妨。”
大夫跟常侍郎原話稟告，常侍郎一拍桌子，“胡鬨！”
“還惦記著那個女人，他、他真的想氣死我。”
管家才把今日的流言告訴他，常侍郎還沒想到對策又聽到這麼一出，氣得吹胡子瞪眼。
管家無奈，“老爺，好歹少爺願意看大夫了。有什麼事等他好了再慢慢說。”
“眼下您這邊的情況複雜，若是傳到宮裡就麻煩了。”
常侍郎歎了口氣，對大夫道，“你給本官開兩幅藥，看上去病怏怏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