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小姐，掌櫃手裡有塊鵝卵石大小的帝王綠，問您做成吊墜還是戒指。”
清洛從首飾鋪子回來，拿出掌櫃匆匆畫的幾幅手稿供她選擇。
蘇瀲晴一張張看過，問到，“打聽過公主有什麼避諱嗎？”
清洛低聲道，“公主喜奢靡，但曾被先皇後刁難，所以不怎麼喜歡有鳳的首飾。”
蘇瀲晴頓了一下，想到之前在看楓山莊，嘉陽公主的外衫就是繡著鳳羽，下意識冷哼一聲。
“戒指的話，捏不準圈數。簡單做個額帶吧。”
她們要是故意想為難自己，做什麼都能找到理由，既如此，費那個心乾什麼。
這麼好的帝王綠給她，蘇瀲晴還有些舍不得。
一直到日落西山，宮裡也沒傳出什麼話，看來嘉陽公主滿意那件衣裳。不過一切細節、樣式都是她自己定的，沒理由找麻煩。
這一想，她心裡又鬆快了些，“回吧。”
“轎夫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清洛幫她穿好大氅，扶著她上了轎。
不遠處，沈案的目光在人群中輕易就鎖定了蘇瀲晴的轎子。
手下拿著兩個小盒子過來，“大人，對比過了，不一樣。”
一個是尋芳閣買回來的安神香，一個是被常侍郎用空的安神香盒子。
沈案笑容既陰冷又充滿趣味，“可是怎麼能證明不一樣的這盒就是她送給常雲川的呢？”
一樣的盒子，一樣的購買記錄，裡頭的香也用完了。
手下的錦衣衛也犯難，“隻能是常雲川作證。”
沈案笑得更大聲了，“且不說他滿心滿眼都是蘇小姐，就算他醒悟了指證，她也可以不承認。”
“這香盒子滿大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怎就一定是她的。”
聽他這一說，身後的錦衣衛皺眉道，“那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沈案半點不著急，悠悠道，“誰知道呢。”
“也許老天爺幫她，也許不幫。”
*
侍郎府。
常侍郎難受得聲音都啞了，大夫站了兩排，太醫也在裡頭，可就是查不到什麼原因。
常雲川也著急，眼看才過了幾個時辰，父親連動彈的勁兒都沒了，點了安神香也沒用。
不止他，就連府裡的姨娘都開始哭了。
“程太醫，我爹究竟怎麼了？”
幾日來，常雲川和父親的不痛快都在這一刻無聲消散，他抓著程太醫的手都忍不住發抖。
程太醫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數不清第幾次探脈了，這回終於找到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