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儀慫了，張了張嘴，沒敢再說話。
反倒是工部侍郎的嫡女有骨氣，“呸，你們若敢強行搜查，我便一頭撞死在這裡，我倒要看看江大人怎麼跟我父親和陛下交代！”
本以為能嚇住他們，可長寧跟著江晏舟多年，又在時常在詔獄刑訊，最是不怕威脅了。
長寧冷冷一笑，“張小姐不妨試試，看看你跑得快，還是我跑的快。”
“你們···”那張小姐秀眉緊蹙，咬了咬唇，終究是不敢。
女眷們怒視著長寧，他倒也不能真的強迫這些世家小姐。
嘉陽公主冷哼一聲，“江大人為難她們，總要師出有名。”
長寧道，“因為蘇小姐有輕微中毒的跡象，這山莊裡所有人都有下毒嫌疑。”
李敏儀驚愕中下意識看向嘉陽公主，後者也是一臉意外，旋即怒道，“放肆！他懷疑本公主給蘇瀲晴下毒？”
“公主莫急，江大人沒這麼說，隻是例行查詢。”
嘉陽公主氣得發抖，“本公主沒有給她下毒！”
“還真是小瞧她了，居然來這麼卑鄙的手段，想反咬本公主一口。”
“她說什麼，江晏舟就信嗎？”
嘉陽氣得厲害，可也隻能歇斯底裡發泄自己的不滿，“你讓他來見本公主！”
“我與他十多年的情誼居然比不上那女人一句話！”
她這般激動，長寧也不好強行搜查，隻得讓人去通知江晏舟。
約莫半盞茶功夫，江晏舟來了。
此時嘉陽已如枯竭的花兒，軟塌塌窩在椅子裡，精致的妝容都遮不住濃烈的失望與疲倦。
江晏舟沒有行禮，冷漠地好像從未和她有過交集。
嘉陽本以為自己的心足夠破碎，不會再覺得更痛了，可對上他冰冷的麵容，還是痛得喘不過氣。
見江晏舟遲遲不開口，她捏了捏拳，無奈道，“這麼多年了，每次都是本公主先開口。”
“若本公主不主動跟你說話，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會為我停留？”
江晏舟不動聲色，“是。”
嘉陽氣笑了，仰起頭讓眼淚倒流，哽咽道，“本公主沒給她下毒，也不知她為何體內有毒。”
江晏舟淡淡道，“下官沒說是您下毒，隻是查一查。”
“公主若沒做虧心事，何必阻攔長寧檢查。”
嘉陽眼含薄怒，“你這口吻不就認定是本公主做的？”
江晏舟眼裡的涼薄越發濃烈，“公主在下官的眼皮底下險些捅死我的人，還要求下官對你客氣些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