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有了皇帝的默認，江晏舟才能動手。
周侍郎等人足足等到子時才見蕭厲出來，隻說明日早朝陛下會給他們交代。
可憐幾人相互攙扶著出了宮，也不知明日還能不能來上朝。
小棲園。
烏雅看嘉陽從山莊回來就沒吃東西，呆呆坐在那兒，話也不說。
“公主，您吃點東西吧，這麼熬下去不行的。”
嘉陽麵無表情問，“你說蘇瀲晴到底有什麼好？”
烏雅無言以對。
“他怎麼就不明白，本公主真的是為他好啊。”嘉陽委屈得厲害，江晏舟說過的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在她心上反複拉扯。
可她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他。
“公主，大人是被迷惑了。總有一日會明白的，您得好起來，好起來才有機會。”
烏雅吸了吸鼻子。
嘉陽目光空洞，苦澀道，“沒有···機會了。”
“他是個狠絕的人，一旦撕破了臉就不會再給對方機會。”
“這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他的。”
正因如此，嘉陽才蔫蔫坐在自己宮裡，束手無措。
烏雅眼圈一紅，“公主和江大人好好說說，大不了咱們往後不再為難蘇瀲晴，您是陛下的親妹妹，對陛下還有救命之恩，江大人不會把您怎樣的。”
提到皇帝，嘉陽自嘲一笑，“我不過是皇帝哥哥用來博個好名聲的存在，我們之間哪有什麼兄妹情。”
“當初的救命之恩放在今日，隻會是陛下不想回憶的過去。”
她癡癡看著烏雅，“你知道我為什麼很想、很想靠近江大人嗎？就因為我喜歡他，我想以後的日日夜夜都能和他在一塊兒，除了他，什麼公主、什麼榮華，都是虛假。”
“烏雅，你說他為什麼不肯喜歡喜歡我呢。”
嘉陽聲音顫抖，淚珠子滾落眼眶。
烏雅答不上來，隻能默默用帕子給她抹眼淚。
小太監叩了門，“公主，江大人出宮了。”
“周侍郎他們早半個時辰走的，江大人走的時候陛下還給他帶了兩筐橘子。”
嘉陽懸著的心終究是跌落懸崖，昂頭閉眼，眼淚如短線的珠子，悲傷中夾雜了殘忍和絕望。
“本公主就知道。”
“陛下怎麼可能保我。”
她對皇帝而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若是當初嫁到倭沙，興許今日還有能與江晏舟周旋的本錢。
可惜嗎？不，她不後悔。
*
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