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聽力沒問題,能聽到她說話,韶驚鵲積攢了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說,想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韶驚鵲甚至把兩人的戶口本都帶來了,他不是一直都想和她領證,一直要她對他負責任嗎?
經過這次差點天人相隔的意外分別,也讓韶驚鵲徹底放下了先前那麼多的顧慮——
她喜歡陸戰,想和陸戰在一起,這就夠了!
豫省軍區醫院內人來人往,嘈雜得根本不像一個醫院該有的安靜環境。
從一樓大廳開始,到每層樓的過道、樓梯間都坐滿了人,除了受傷的戰士以外,還有許多在洪水中被救出來後送到軍區醫院來的群眾,偌大的空間裡叫痛的呻吟聲不絕於耳,隨處看去都是纏著紗布,打著吊瓶的殘員傷兵。
這次洪水讓數以萬計的人失去了生命,在洪水中受傷的人更是不計其數,此時豫省大大小小的醫院都人滿為患,連軍區醫院也接收了不少群眾傷員。
韶驚鵲二人心情沉重地跟隨著樊勝男的步伐來到位於頂樓的重症區,此時陸戰已經從走廊最末端的重症監護病房轉移到了同樓層的普通加護病房。
樊勝男走到一間病房門口停了下來,轉頭對兩人說道:
“陸戰就住在這間病房,進來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推門走了進去,王濤也提著東西緊隨其後,隻有韶驚鵲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邁步。
明明這麼多天的時間裡,她都日思夜想地盼望和陸戰見麵,在得知他受傷後更是趕了三天三夜的路,才終於站到了他病房的門前,現在卻在離他一步之遙的距離裹足不前。
韶驚鵲心跳得厲害,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情緒,一見到陸戰的麵就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