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醫院不會給他開這種證明,他隻能去私人醫院。
季氏在京城發展得太廣,每個私人醫院裡幾乎都跟季家有關係,根本沒人敢幫他造假。
光是這一張懷孕報告單就花了他三十萬。
季晟洲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身穿定製西裝,在會廳暗黃色燈光下顯得矜貴而散漫。
他一步一步朝著台上走來,時程下意識往後退:“你要做什麼?”
季晟洲抬手打了個一個響指,下一秒,大屏幕亮了。
上麵都是他在歐洲借用季家名號貪汙的贓款。
整整五千多萬,台下的人看了都不禁唏噓一聲。
“看在叔叔阿姨的麵子上,我本來想著給你留一條生路,可你給臉不要臉。”季晟洲嘴角勾出一抹笑,他眼眸森然,讓人看了不禁寒戰一下。
時程還不死心,他的眼眶猩紅,狠狠地盯著陸棠:“就算那個女人沒懷孕又怎麼樣,季晟洲已經把她睡了,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不惡心嗎?”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女人強行打斷。
“他嘴上有藥,我怎麼可能跟他有接觸,就連那個吻都是借位的!”
時程所有自以為聰明的手段都不攻自破。
陸棠從輪椅上站起來,臉色比剛才還嚴肅。
“就算那個女人真的懷了孩子又怎麼樣?”
“培養繼承人是季家的事情,而並非我和他的事情。”
“要跟我過一輩的人是季晟洲,不是那個孩子。”
一句一字從陸棠的口中說出來,季晟洲的眼神從時程身上移開,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瞬間變的溫柔。
這些話不僅傳到了季晟洲的心裡,有觸動的人還有站在台下的顧裴司。
他站在台下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心跳得很快。
每一句話都是對他們過去三年關係的否定,而他也在陸棠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徹底放下了。
不屬於他的人永遠不會屬於他,早些放下對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