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計?
好像也是哦!
咱一生氣,可不就著了洛珩小兒的道了嘛。
心中想著,張烈漸漸平複下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沐浴在陽光下的鎮撫司衙門。
以往,他才是這座衙門的主人。
但今日,他這個主人,卻連門都進不得。
這是何其的諷刺。
正自胡思亂想間,忽有一個繡衣番子自裡端走了出來。
番子年歲不大,二十來歲。
他表情冷厲,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都督讓你進去。”
“等等......你們兩個門外候著。”
“嗬,什麼阿貓阿狗都覺得能麵見都督?真是沒點規矩。”
番子叱喝住也想跟著進入的秦安、巴天陽二人,冷笑連連。
這番話,說得秦安、巴天陽二人老臉都漲紅了。
想他們往日在江湖上,是何等威名?
就算是托庇番陽伯府後,伯府之人也從不敢小覷他們。
但如今,區區一個連一流境界都沒到的番子,居然敢當麵譏諷他們?
秦安、巴天陽恨不得瞬間翻臉。
可惜......他們終究沒那個膽子。
人越老,越怕死。
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縱橫江湖的“奪命追魂手”、“斷魂劍”了。
而是,番陽伯府門下走狗。
有時候,一旦傲骨被打斷,就再也接不起來啦!
江湖高手如此。
朝堂官員如此。
士子豪紳如此。
天下人,亦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