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勳貴子弟,憑什麼你燕秋就能名震北境,坐鎮一方?
而我們去隻能困頓京師,混吃等死?
就連同樣以戰功起家的保皇派勳貴,也對燕秋疏遠的很。
無他,誰叫天子不喜燕秋呢。
或者說,項家皇室一向忌憚隴鄢候一脈,偏偏隴鄢候一脈威望又高,在北境深得人心,哪怕是皇帝也不敢輕易動燕家人。
如此手握重兵,威望又高的大將,豈能不遭皇室猜忌?
燕秋本人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在北境這麼多年,除非突奴人主動寇邊,否則絕不會輕易開啟戰火。
否則朝廷必然會以此借口治他的罪。
“是洛珩!”
“洛珩身為北地監軍,若他同樣燕秋出兵,燕秋自然無罪。”
項炎沉默了片刻,道。
到了這一步,局麵已經很明朗了。
必然是突奴兵分兩路兵臨代郡、雲州後,燕秋說服了洛珩,又或者在洛珩示意下,鎮北軍北上草原直接端了突奴人老窩。
這其實並不難猜,也不是什麼奇謀妙策。
無非是不管突奴人也好,還是項炎也罷,都被慣性思維給蒙蔽了而已。
以為大楚朝廷猜忌燕秋,必不允許他輕易出兵。
但誰知,半路跳出個深受保德帝信任的洛珩。
以洛珩在保德帝心中的地位,怎麼也不可能追究洛珩出動鎮北軍的責任。
“天亡突奴,非人力可逆!”
沉默了好一會後,項炎長歎道。
他本還想借助草原上的突奴部族,以此作為起家之本呢。
現在看來,他的圖謀又落空了。
“主子,那咱們還去草原嗎?”
小葵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
顯然,接連的受挫,讓他有些看不透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