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突然拜訪想做什麼?”裴景琛陰沉的眸光審視著陸聽瀾。
相處不久,但憑借幾次事情,他多少了解陸聽瀾的脾性。她不是一個聽從彆人安排的人,所以不會因為顧媽的請求就帶著保溫壺來裴氏。
除非,她是有目的可圖,順便拿送粥當借口來掩蓋她真實行動。
裴景琛見陸聽瀾眼神淩亂的掃視著其他處,緊接著繼續逼問,“確定不說?”
“我確實不單單是來送粥的。”陸聽瀾大方承認道。
聽到滿意的回應,裴景琛臉色轉變的平和,他拉開旁邊的椅子,彎腰坐在上麵一副與陸聽瀾探討的神態。
“我昨晚給你關門外是我不對,害你在沙發上躺一宿感冒生病。你如果能消氣,不去介意這件事情的話,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但是違法犯記事情除外。”陸聽瀾一股腦兒的將心中想的全部敘述出來。
不說一直憋心裡也挺難受的,這說出來後,心裡倒是暢快了不少。
她抬起頭看著一臉懷疑的裴景琛。
“你不信?”陸聽瀾追問道,“還是你覺得我誠意不夠?”
早知道會害的他生病,導致二人本就平靜的關係變得惡劣,她昨晚就是忐忑不安的入睡也不會關那道房門。
但天底下沒有後悔藥,更沒有時光倒轉的機會。她現在隻能厚著臉皮去讓裴景琛原諒她的行為。
“你確定就隻有這一個目的?”裴景琛質疑道。
她可不像會內疚的人,更不像會求和的人!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他再次開口,“你進入裴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你看中裴家的富有。”
經過調查,僅能查到她小時候的一些經曆。被陸家相認回來,再到後麵出國,這期間所有關於她的經曆都為零。
所以他不相信一個履曆為零的人會清清白白的進入裴家,看中所謂裴夫人的位置。
陸聽瀾皺著眉頭,她看著裴景琛審問她的樣子,不由覺得火大。
她有意求和,他不接受就算了,扯這麼多做什麼?
“你未免腦洞有些過大。我進入裴家是因為兩家的合約,至於為什麼是我,你稍微多費點心思去掉渣一下陸家那幾人,應該就能理解為什麼是我了。至於你的擔心,我無法理解。顧媽讓我帶的粥我帶到了,還有昨晚的事情我也給你道歉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我希望你不要將其代入到日後相處中。”
說完,陸聽瀾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沙發上的手提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委曲求全伺候他半天,他可到好,懷疑這懷疑那,天生被害妄想症?
心裡發著牢騷,陸聽瀾怒氣衝衝的狂按著電梯按鈕。
辦公室內,裴景琛看著陸聽瀾坐過的地方,耷拉著臉沒有任何行動。
當真是他誤會了?還是說被說中而變得暴躁?
不過來日方長,她若沒有目的進入裴家,那便是雙方都好。若是有目的可圖,那她總會暴露出手腳的。
眸光落在保溫壺裡的粥,裴景琛上前喝起來。
電梯停在一樓,陸聽瀾氣勢洶洶的從裡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