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琛點看著平板電腦，上麵是特助發過來的郵件，他挨個查閱著。
“沒有。”
厲從謹的眼眸亮了一下，努力壓抑著情緒，說道：“爸爸，我們明天一起去見老外婆好不好？”
聞言，厲北琛的神色一頓，眸色沒什麼溫度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是你想去吧？”
“難道你不想去嗎？”厲從謹反問，“我和老外婆打過視頻，我覺得她很好，很溫柔很和藹，跟媽媽一樣，我想見見她，爸爸，你也去吧，媽媽生氣了不想見你，但如果你得到了老外婆的喜歡，有她給你撐腰，媽媽也會對你改觀的。”
厲北琛涼涼說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厲從謹有些忐忑，但還是說道：“爸爸，媽媽恢複了記憶，可她還想離開你，一開始的時候我在想為什麼媽媽不想要我，我反思了我自己，發現我做的的確不夠好，媽媽原本對我很好的，是我對她不好，她才失望不想要我的，我現在努力改正，我努力對媽媽好，媽媽就對我溫柔了！”
他說著，黑曜石般的眼眸亮了起來，“爸爸，你也試著對媽媽好，媽媽也會對你溫柔的，就像從前一樣！”
“嗬！”厲北琛卻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對她不好嗎？我給了她尊貴的身份，衣食無憂的生活，她想做什麼都可以，這還不夠？”
厲從謹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冷臉沉思的時候，與厲北琛極其的相似。
每次他看見厲從謹這副樣子，都感覺在照鏡子，看小時候的自己。
“不對。”
沉思了半晌，厲從謹搖頭，“爸爸，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就算沒有厲太太這層身份，媽媽也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讓人尊重，她是那麼厲害的攝影師，她完全可以讓自己衣食無憂，根本不需要你給。”